很明显，心思缜密的阿曼达女士，错误地将某位女神的伟力归到了卡尔的身上。

“那他那一身厉害的格斗术又是谁教给他的？唔，不过这个不着急，我可以慢慢查。”

“卡尔，你身上的秘密可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啊，嗯，凭借这次事件的功劳，他的职务一定会得到提升，这样一来…他对我就更有用了！”

“对了，我可以把卡尔的表现告诉康沃尔公爵，他肯定会暗中插手卡尔的晋升事宜，那卡尔可以利用的价值就更高了，嗯…看来我也需要调整自己的计划了……”

一阵微风刮过，阿曼达消失在原地，没人知道，她曾经也出现在那个惊险的夜晚。

卡尔回到了第六分局，换上了久违的巡警制服，然后和纳尔逊打了个招呼，便在同僚们敬畏的目光中离开了。

在返程的路上，经过卡尔的一番强烈要求，局长大人在半路上就悄悄释放了黑手帮的所有成员，所以，他现在要赶往老巢，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卡尔回到原本熟悉的地方，但也就隔了一个夜晚，竟然就有了些陌生感，尤其是在穿着这样一身制服的状况下，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愈发明显。

随着卡尔一路走来，沿途见到他的兄弟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等他抵达老巢的时候，队伍已经十分庞大。

卡尔走上台阶，转身面对他们，他看到了威灵顿，看到了昨夜和他一起拼杀浑身是伤的兄弟们，还看到了更多今早才闻讯赶来的兄弟们。

他们也看着他，目光里包含着各式各样的情绪，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终于，第一个质问的声音出现了。

“老大，你真的是卧底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既然起了头，越来越多的问题便随之出现了。

“你要回去做巡警吗？那我们怎么办，黑手帮怎么办？”

“难道你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们吗？昨晚也是你的计划吗？”

“你到底有把我们当兄弟吗？”

卡尔并没有着急解释，只是安静地看着曾经的兄弟们，让他们发泄，让他们质疑。

但正因为他沉默不语的态度，得不到答案的黑手帮众人自然开始私下讨论起来，随着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慢慢的，含有质疑的发问变少了，接着冒出来的，尽是些具备可操作性的建议。

“老大，恶鲨帮完蛋了，你带着我们把他们的地盘吞了吧。”

“对，经过昨夜，您的名声已经传遍了盖特威客，不，甚至是整个伦底纽姆堡的地下世界，趁着这个气势，干吧！”

“老大，要不这样，您也先不回来，就在第六分局卧底吧，带着咱们纵横黑、白两道……”

“对对对，这个有创意……”

卡尔心里明白，不管他今天怎么解释，都会有人不理解，不管他怎么引导，都会有难以梳理的郁结。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与其说太多，都不如直接给他们一个结果，哪怕他们因此恨自己，也好过留有不切实际的期盼，让自己成为辜负者，才是最好的选择。

面对帮众们好不容易重新聚集起来的信任和期望，面对形形色色的问题，卡尔用一句话，回答了所有。

“对不起，我是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