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双阳当空，黑水镇再次恢复往日的繁荣。

私塾二楼，阳光透过天窗照在姬玄的身上，姬玄起身，将最后一本不入流的武学塞入了书架上。

【通背拳（深灰）】

【掌御：通背拳理论（灰）】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壳。

“可惜了，这些武学典籍都是拓印本，无法形成人箓秘境，只能单纯的传输知识，不过用来增添底蕴倒是足够了。”

自昨夜归来后，姬玄便一直在私塾中刷书，只在天将破晓时小睡了一炷香，不过哪怕熬了一夜，姬玄的神思依然强大，双眼澄澈没有一丝浑浊。

这也是常定心境带来的增益之一，只要姬玄愿意，一个呼吸就能进入深层次的睡眠。

“吱呀——”

“这个点，胖子应该已经把吃的准备好了。”

姬玄心中想着推开门，脚步刚迈出私塾的大门，便撞见了前来准备早课的程贤。

“你.........”

看见那推门走出的翩翩少年，那双仿佛星空般深邃的眼神，让程贤恍惚间看到了某位故人。

“姬玄，你这是？”

“昨日博览群书，沉浸意境中不能自拔，让夫子见笑了。”

姬玄笑了笑，简单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后，便准备离去。

“夫子先忙，学生还有些事，就不叨唠夫子了。”

“只是一夜，便发生这等变化，莫非是一朝悟道？”

姬玄离去后，程贤久久不能回神，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瞥了眼姬玄那的背影，摇了摇头。

“应当是老夫的错觉，一朝悟道者，哪个不是苦读十几载，甚至半生之人，身上积累无数。”

不是程贤小看姬玄，只是姬玄半月前还在他的讲堂上学字，如今只是看了一夜书，就能悟道，那他几十载的苦读，不就完全成了笑话。

.........

去了内院将二牛找来一块吃的姬玄，见到一幅拘谨模样站在一旁的刘七，有些奇怪。

“胖子过来，一块吃啊。”

“当真？”

“你再不来的话，我和二狗可就全吃完了。”

“呼~~”见到姬玄如同往日一般自然，刘七方才放下心中的顾虑，坐在姬玄的对面，从锅中夹起一块鱼肉，放在碗里，犹豫片刻小声问道：“姬爷，怎么过了一夜，你的气质变化这么大，好像那些举人老爷们，文绉绉的.....”

“你去那书院中看了一晚上的四书五经，想来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姬玄撇了眼刘七。

刘七低头吃菜，心中有些不相信，作为亲身见到姬玄变化的刘七，他实在有些发怵。

“真的假的....一天时间，就从莽夫大匠转变成一个文人...真不是被什么鬼魅夺舍了.....”

“鬼魅夺舍？你这身肥膘莫非长到脑子里了？”

刘七的嘀咕声虽然小，但是姬玄还是听到了，翻了翻白眼。

“你听说过文绉绉的鬼吗？”

“这.....好像确实没有。”

刘七摸了摸自己的头，回想那些传说故事中，有让人文人变成莽夫的鬼，但是还真没听过让莽夫变得文弱的鬼。

心中的那口警钟放下的刘七，又恢复了往日的贱兮兮的模样，吃菜的同时，诉说菜市场见闻。

“嘿，说起来，昨日黑水镇死了几百人！那些人死相极为凄惨，眼球不知去了哪，嘴更是直接裂到了耳根，而且死的时候还跪在地上，笑着朝向西方，有人说这是鬼魅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