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空旷的客厅,我想大叫,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反正这样的生活不是第一次过,我也渐渐习惯了。
大多数的时候我就呆在楼上,我在花房里种了很多花,什么花都种,甚至蔬菜、瓜果。最近这段时间我爱上了在网上买花种,只要看着照片中花的模样喜欢就拍下来。然后自己培育,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
卡是李叔办的,第一次就给我冲进了五位数,我暗暗咂舌。
这中间杨浩源来过一次,而且是毫无预兆的,事后我想,他是不是查勤来的。那天他就静静的立在花房外,我赤着双脚,手足无措的望着他。花房里的茄子已经开花,瓜儿已经上架,这本是我盼望许久的,然而看见他什么兴奋的心情都没有了,甚至有点隐隐的担心,生怕他突然脾气发作(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把那些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东西拔掉。
我惊恐的望着他,又望望身边的生命,第一次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
然而他的眼神飘忽,好像是投在我的身上,好像投在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正是初夏的时候,阳光已经有点灼人,更何况花房的温度本身就比外面要高,再加上紧张,汗珠从额头上、身上快速地爬出,然而他不开口,我怎敢轻举妄动。
他总算开口了,“还不出来。”语气丝毫没有感情。
我如蒙大赦,飞快的出来了,看看他阴沉的脸,想想有些不妥,赶紧放慢脚步。
他也不说话,顾自转身,下楼,然后换鞋,出门,“砰”的关上门,留下我目瞪口呆的立在那里。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到我这儿来,没有接触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只是,很快的,我发现那张卡上的金额变成了六位数,那天,我坐在书房,呆呆的看着那个冰冷的数字,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反对我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于我来说也是值得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