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说:“我还不想去那里。最近我不想去狩猎灵兽了,戏宰,我陪在你的身边吧。”
戏宰点头道:“可以。”
另一边,殇问宗界的君王花千树找到黯冠宗界的君王令狐策渊,冷漠地问道:“为什么要和玄魇宗界起冲突,找他们的麻烦?”
令狐策渊说道:“玄魇宗界猎杀的灵兽太多了,几乎一点儿也不给我们留。他们镇守的地方似乎很好,我们其他的宗界也想要。好的地方,就应该由实力更强的人来镇守,因此其他的宗界就和他们有了些冲突。”
花千树冷冷地命令道:“把你们宗界的军队镇守的地方让出来给我,你们去别的地方。”
令狐策渊问道:“殇问君王,你也想要去抢玄魇宗界镇守的地方吗?”
花千树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你们的军队离开这里,去找别的地方镇守。”
“是,是。”令狐策渊低头答应道。于是他很快带着自己宗界的军队离开了。
花千树的军队替代黯冠宗界的军队在玄魇宗界附近扎营下来以后,将一些黯冠宗界的军队原来侵占玄魇宗界营地的位置还了回去,又让出了一些新的位置,命令人们不要随意起冲突。
有一天,花千树来到玄魇宗界军队的营地,找到戏宰。戏宰的身边只有羲然、怀岐和牧清歌。
戏宰披着一袭藏青色宽松大袖衣袍,袖口缀着漂亮的白色花纹,内衫有精美的银色丝线刺绣图案,衣带左侧佩着镂空雕琢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他的黑色长发柔软地从脸颊两侧慵懒地垂下来。他在悠闲地散步,手里拿着一盒软糯香甜的樱花酥点心,慢慢品尝着。
“贵安,花千树。”戏宰向她打招呼道。
“贵安,戏宰。”花千树说,“最近可以过来陪我住吗?”
“好啊,”戏宰答应道,他将手里的一盒樱花酥递了过去,“要尝尝吗?最近我父亲下厨给我做的。”
花千树看着那盒樱花酥,“阿…弥桑做的吗?”
“嗯,”戏宰点点头,“是啊。”
花千树拿起一块樱花酥品尝起来。
“味道如何?”戏宰问道。
“很熟悉…”花千树轻声呢喃,“很美味。”她的语调很温柔,足以让人陶醉。她穿了一件优雅的淡白色长裙,粉色的长发及腰,可爱极了。
这是牧清歌第一次遇见花千树,他感觉花千树是一个像光辉一样灿烂的女子;他以为,若论容貌之美,花千树为女子之最;她的容貌与戏宰的父亲弥桑是平分秋色的,自己生平遇见的所有人,唯有戏宰的容貌在她之上。
戏宰问花千树:“怎么想要我去陪你一起住了?”
花千树说道:“这里是讨伐暴乱灵兽的战场,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会有强大的灵兽出没,你没有玄力修为,待在我的身边,陪我住一起会安全些。”
忽然殇问宗界的二长老,荀疏烟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她从排列在营帐两边术士的过道中间经过,找到了戏宰,愤怒地朝他走了过来。
她不由分说,就伸手要把戏宰抓过来,手上玄力涌动,闪烁银色的光芒,伴着一阵空间的扭曲,像是夜晚的银色月亮在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的涟漪。
戏宰佩戴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散发一缕紫色的雾气,将自己笼罩,花千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芒,一道屏障将戏宰护住了,但是荀疏烟的玄力还未触及戏宰和紫色雾气,也没碰到那屏障,怀岐就先出手,一阵夹杂黑色与墨绿色的烟雾,就将荀疏烟释放的玄力阻挡住了。
荀疏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被怀岐释放的玄力震退,向后飞了几步,再施展招式,双手结印,几道银色的飞刃凭空出现,朝怀岐打去,却被怀岐反手一甩的墨绿色光鞭抽得粉碎。羲然出手,拦住了怀岐的攻势,右手将他握住,却被他反手挣脱,于是羲然释放一道金光,金光变成圆环,束缚他的双手,羲然再抓住他,将他的手腕压下来,那金色的光环被打破,但他的双手仍被牢牢抓住。
怀岐的面容隐藏在那副阴森恐怖的鬼面具下,但双眼冷漠地看着羲然。
“让她停手就好,不要大打出手。”羲然说道。
怀岐恶狠狠地说道:“滚开!”
荀疏烟正要再施展招式,把戏宰抓住,怀岐虽被羲然抓住,背后却仍有几束鞭子似的绿色雾气,向荀疏烟打去,羲然抓着怀岐的双手猛得甩开,再将一团金光的圆球砸向荀疏烟的招式,想要将她弹开。
羲然、怀岐和荀疏烟三人来不及反应,花千树轻轻挥手,一股强势霸道的玄力就将三人释放的招式都压制下来,让三人动弹不得,半晌不能呼吸,心跳和血液的流动都停止了下来。
“二长老,你做什么?”花千树有些愠怒地对荀疏烟问道。
“王上,我前段时间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儿子牧清歌,”荀疏烟平时对花千树虽不算太拘谨,但一直害怕真的惹她生气,此时竟然勇敢起来,大声喊着,她先是指着牧清歌,然后指着戏宰说,“可是我调查以后发现,我的儿子变成他的奴隶了。”
花千树看了一眼戏宰和牧清歌,然后问道:“戏宰,荀疏烟说的是真的吗?”
戏宰点点头,淡淡道:“是真的,牧清歌确实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也确实是我的奴隶,是我把他变成奴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