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快些离开吧。”牧清歌说道。
安若云、安若雨和那个黑袍人一起转身离开以后,伏悠对牧清歌说道:“你还真是好心。”
牧清歌说道:“我不是出于善意的感情才这么做的,只是暂时没心情杀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心情杀人了。”他也许不嗜杀,却也不避讳。
“其实我刚刚也没打算真的打她们耳光,只是吓唬她们。”伏悠说,“我是打算用魇气把她们变成奴隶,送给主人的。”
牧清歌平淡地说道:“那我也无所谓啊。”
伏悠笑着说道:“我要是真的想伤害别人,手段一定更残忍。不过,主人的手段是最恶毒的。”
乔棠看了看远方朦胧的淡白色日光,灰蒙蒙的天空,说:“我们是继续狩猎灵兽,还是先回去。”
伏悠看向牧清歌,问道:“你说呢?”
牧清歌想了想,说:“先回去吧。”
他们回到了玄魇宗界的营地以后,发现这儿有些多了很多其他军队的营帐,而且这些营帐的风格都各不相同,有大宽敞高大,有的低矮宽广,也有的高而纤细,像是一座塔楼。
“怎么回事?”伏悠问道。说话间,一只灰蓝色的大象经过,两只巨大的象牙显得嚣张跋扈地翘起来,像是桥梁一样,大象抬起腿踩踏地面的时候,留下一个个坑印。
许多大象的背部上都搭建起来一个方形的台子,四面用帘子遮住,供人乘坐在上面,显得威风极了。此外,还有狮子、老虎一类的坐骑。有一些年轻的贵族术士,将最近捕捉到的灵兽囚禁起来,准备将其驯服,用鞭子抽打或者用项圈来锁住他们。
玄魇宗界的十位三十六阶十级术士中的一位,晏景来了。
“你们回来了。”
乔棠问道:“晏景,怎么回事?这些突然来这儿的军队,是做什么的?”
晏景回答说:“我们的王上经历过几场战斗以后,其他宗界的君王也几乎一致认为,暴乱的灵兽集中在这片区域附近,于是就派出军队,来这儿了。哦,一些其他宗界的君王也来了。我听说他们准备和可能到来的灵兽战斗,在其他地区也有暴乱的灵兽被镇压了。”
羲然和怀岐看到了伏悠和牧清歌两人,也走了过来。
羲然说道:“你们回来啦,最近有消息,一只三十六阶十级的灵兽,大鲲在这儿附近出没。你们要小心一些,最近就不要随意去狩猎灵兽了。”
“哦,好。”牧清歌答应道。
伏悠则双手枕在头后,就这么走向休息的营帐,打了一个哈欠,用右手遮了遮张开的嘴巴,有些疲倦的样子,说:“这些天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一路上大半强大的灵兽都是我打的,我要去睡觉了。”
羲然笑道:“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点心,你醒来以后可以直接吃。”
伏悠也笑道:“那就谢谢你啦。”
这些天来,其他宗界的贵族和玄魇宗界的人暴发了一些冲突,黯冠宗界的君王,令狐策渊来了以后,说这块战场由他来镇守,但是弥桑没有答应。殇问宗界二长老,荀疏烟也带着军队守在这儿,偶尔缓和了一下二者的冲突。最后令狐策渊决定强行带着自己的军队留在这儿,并且说了这块战场由他们宗界来管了。其他的部分宗界则对黯冠宗界的做法暗中表示支持,另外一些宗界则没有表态。就这样,黯冠宗界的强行在这块战场上霸占了一块地方。
远在殇问宗界的宫廷,居住在属于花千树的院落,戏宰一身藏青色宽松大袖衣袍,里面是黑色衣衫,腰间系着一条绣有花纹的带子,左边佩有雕镂精美的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他的脖子上系着那条精美的白色围巾;他的黑色长发扎成小束,就这么自然惬意地披散下来。他坐在桌案前看书,他的右手边就是那个空旷落寞,只有一个简易秋千的院子。
花千树对他说:“大批暴乱的灵兽已经有了踪迹,部分君王已经赶过去了,在你父亲先前和灵兽战斗的地方,准备计划下一次和灵兽的战斗。”
“你也要去吗?”戏宰合上书本,看向她问道。
“是啊。”
“我也要一起去。”戏宰说道。
花千树说道:“战场上很危险,而且很血腥…是这儿不好玩,你才想去那里吗?”
戏宰说道:“没有,我忽然想去看看我的父亲了。”
花千树坐在戏宰的身边,说道:“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好。”
“记得待在我的身边,要是有什么危险,我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