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巳!”梅溪她的眉角挂着欣喜地朝晏巳走过去,晏巳他那还迷糊的脑子在听见梅溪的声音时,仅剩的三分睡意也去了个干干净净。他笑着问梅溪:“哟?表妹,你也起的这么早啊!”
梅溪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阿巳起的也早啊!”
晏巳不再搭话,只是扯了扯嘴角笑笑。梅溪像是看不出来一样继续对晏巳说:“阿巳待会儿要去哪里?”
絮絮叨叨的让晏巳觉得心累,他有些无力地说:“表妹,我待会儿定是要去处理公务的。”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自家母亲的声音。
“今儿个你就不必去皇狱司了。”现今淮阳候府夫人,晏桥方与晏巳之母徐应月穿着竹青色的长裙,外面罩着件苍青色的大氅,手里抱着个鎏金的暖手小炉就这样站在石阶上冷冷清清地看着晏巳。看的晏巳又是一阵汗毛起立,他总算是晓得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怕梅溪了。
就那双跟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也难怪让人感到害怕。
“为什么啊?”晏巳是一脸的疑惑,这家中又没客也没什么大事的,怎么还要他留在家里?
徐夫人狠狠地瞪了晏巳一眼,这个不开窍的狗东西!
“你表妹来了几日了,你也不尽尽地主之谊?”
徐夫人的这话晏巳算是懂了,不过他并不是很乐意挑这个担子,所以他撇嘴一脸的不情愿:“干嘛非得叫我?”
徐夫人气极:“这要不是你老娘我病着,哪还有你的事?”
“你可以多叫几个丫鬟婆子陪着表妹去呗!”
徐夫人一瞪,差点没被这个家伙给气的将手炉砸到他头上:“别人都说远来是客,你表妹好歹是客。哪里有主人家不去招待,让一堆的丫鬟婆子去招待的道理?我看你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晏巳算是被徐夫人骂的个狗血淋头了,不过经徐夫人这么一提醒倒也是晓得自己这话里不妥当之处,倒也是虚心的接受。不过梅溪她是从小跟着自己师傅和师兄们一起野惯了的,倒不觉得一定要人陪什么的。因此她对徐夫人开口道:“婶婶,不用这么麻烦阿巳的,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徐夫人柳眉一挑,满脸的不赞同:“阿溪这是什么话?哪里有什么麻烦他的?他到皇狱司里还不是一天天的不干正经事,还不如陪你去逛逛这帝京。”说到这里她走下石阶牵着梅溪的手笑的一脸的慈爱,说:“不是说了要在院子里辟出一处练功的地方吗?”
梅溪点点头。
徐夫人就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那就对了!阿巳虽说别的不在行,可好歹也是在皇狱司里领个一官半职的,这些东西他总是有门道的。这样你弄好了也好早些回来陪我这个老婆子。”
徐夫人她都这么说了,梅溪当然是不能在推辞的。再说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绝徐夫人的话,所以就只能乖乖地点头了。
见她点了头,徐夫人她那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的清冷美目才算是盛上了点点欣喜之意,她笑着开口道:“这个时辰过来,我的儿们,想是还没有用过早膳吧!”
“萃喜,快些将饭食传上来!”说着,便不容置疑地拉着梅溪和晏巳进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