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少女意识清醒后,一句话也不说,沉默着躺在Archer怀里。
——你与樱之间是怎么回事?
——樱为什么一边叫你姐姐,一边如此伤害你?
——那个黑骑士究竟是谁?
Archer并非多话的人,纵然心中有着万千的疑问,他也没有问出口。
换一个说法,他确实是个不懂得如何关心别人的人。
抱着怀中软弱无力、身心受创的少女,弓之骑士心底发出自嘲的苦笑。
“凛,请好好休息,虽然我已尽量处理伤口,但也需要许多天才好痊愈,甚至可能留下疤痕。”
将凛送回她的房间,躺在床上的凛依然保持着沉默。
直到Archer准备离开时,少女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凛?你这样叫我的名字么?”
“怎么了?”
“太短,像是哈士奇的叫唤。”
在Archer讶然的目光中,少女卷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凛吗?
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苦难,她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难以言语的沉重心情,给身经百战的骑士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沉默着走出房间,无意识地走进一片狼藉的客厅,看着客厅里又脏又乱的模样,Archer眉头一跳,实在是忍不了这片混乱。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开始找起了扫帚与簸箕,独自默默打扫卫生。
正所谓红A家政,一生不弱于人。
————
天好黑。
分明还是白天的光景,却只看见一片昏暗。
少女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力地看着天色渐渐黯淡。
直到,她依稀看见某张邪恶的笑脸出现。
“真是可悲,这么快就被背叛了呐……”
覆盖了大半张脸的伤疤得意洋洋地扭动着,让少女感觉一阵阵恶心反胃。
“第一次见面时,还是那么的活泼,不愧是魔术协会优秀的猎犬,现在居然如此可悲的躺在地上等死。”
少女努力扭动了一下手指,失血过多的她,这是她仅能做到的挣扎。
“别白费劲了,虽然我的父亲身手退步了许多,但硬吃他一记铁山靠,全身骨头脱臼也是不可避免。你做不了任何事。”
言峰士郎蹲下身子,蹲在血泊里拨弄着红发少女的衣服,从她的西装里摸出一一件巴泽特收纳的零碎物件。
钱包、钥匙、武器、宝具……
言峰士郎细心地将每一件物品取出来检查,将无用的丢到一边,有用的放进自己口袋。
“……”
她努力想发出声音,活动身体,然而,即使她这具身体经过了十余年的辛苦锻炼、将意志贯彻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骨骼。此时也毫无挣扎的能力,无力的悲哀令巴泽特更加痛苦难言。
救我……
想要活着,想要活着……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想活着。
连被背叛的痛苦忘在脑后,她只想活下来。
可她乞求的声音,在冰冷的房间里微小得似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