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过了月把,小蝶发觉身体越来越疲累,每天夜里又不得好睡,白天辛冰又多安排些杂事给她,又不得休息,整个人消瘦不少。正月过完天仍旧冷的透骨,夜间辛冰又将小蝶叫起,直说脚冷就叫小蝶坐着把脚放进其怀里捂着,小蝶不敢动,只好照做。因为多日来不得好睡,捂了没一会儿坐着就睡着了,辛冰冷不防朝胸口就是一脚,小蝶当时痛得脸色煞白,辛冰骂道:“该死的奴才叫你捂一会儿脚就困成这样,你这么困到外面冻一冻就不困了,滚到门外跪着去。”
小蝶不敢反抗,捂着胸口忍痛到门外跪着,刚出被窝又没穿厚衣服哪里经得住,跪到天亮时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早晨辛冰起床喊小蝶打水洗漱,叫了半天没人应,起来穿衣服开门一看人已冻晕在阶下,辛冰怒道:“作死的小蹄子叫半天不应,原来在这里睡着了。”又叫了月饼打了盆冷水泼到身上,小蝶被冷水一激幽幽转醒,自觉身处冰窖冻的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辛冰上去又朝背上一脚,骂道:“还趴着干嘛?还不快去穿衣服干活。”
小蝶浑身湿透早冻的麻木了,哪里起得来,又因昨晚吃了窝心脚胸口痛苦难忍,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下连心窝也冷了,月饼和粽子见状忙将人扶到床上躺着,辛冰又不准人去请医生,就这么挨着。到了晚上仍旧叫小蝶侍寝,小蝶挣扎着起来,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辛冰的用意。
睡到中夜辛冰又把小蝶叫醒说要喝茶,小蝶起床点了灯披了衣服,慢慢挪到外间倒了茶,又慢慢挪进内屋,辛冰等不得了骂道:“你要死啊!倒杯茶磨蹭半天。”
小蝶早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将手中插猛的泼向辛冰,辛冰反应极快,用被子挡住茶水,翻身下床一脚将小碟踢飞撞到后面的衣柜上,小碟口吐鲜血恨道:“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什么不能容我?”
辛冰道:“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我也知道你的来历,如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留你不得!”
“为什么?”
辛冰没有回答,右手屈指成爪捏碎了小蝶的咽喉。次日一早辛冰命人用被子将小蝶尸体裹了放在院里,自己到老太太房里跪着哭诉道:“给奶奶请安!给婆婆请安!儿媳有事相告。”
李氏将辛冰扶起问:“怎么了?大早上哭怎得?”
辛冰不起,只顾磕头道:“儿媳杀了人了!”
老太太和李氏听后一惊,问道:“杀人?杀了谁?发生了什么事?”
辛冰道:“儿媳自从衡昌去了镖局,因夜里害怕就将小蝶叫到屋里和我同睡压惊,小蝶就和儿媳说要让衡昌将她收到房里,我答应她等老爷回来再报给您知道。哪知夜里睡着听到梦话,原来小云妹子是她作弄害死的,我不敢信就责问她,她说是小云生病时打骂她了,她一气之下将大夫开的药胡乱掺和着煎给小云吃了,我大惊之下要来报婆婆知道,她就和我扭打在一起,我一时失手把她打死,婆婆、奶奶你们去报官把我抓起来吧,我愿意给她偿命。”说着声泪俱下,捶胸痛哭。
老太太听后恨道:“真是家门不幸,养了这些白眼狼,孙媳妇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我叫人到官府说一声,找仵作验一验尸,报个欺上害住当场打死就算了。”
李氏也道:“这小蝶在我们家十几年,没想到竟看不出她是如此狠毒的人。”
辛冰起来擦了泪说道:“小蝶之前经常说不该让小云登到她头上去,迟早把她拉下来,可见她心中早有不满了!”
老太太道:“可见呐这女人不可心生嫉妒,嫉妒是最毒的药呀,男人三妻四妾最容易招祸,你看历代帝王后宫害死多少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