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闻言,若有所思道:“皇帝舅舅若是看到了你的上书,定然不会不管不问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苏郡守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下官也曾怀疑过,但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糖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一方面是过度征兵,一方面是靠着遗孤大赚不义之财,这其中肯定有关联。”
她突然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苏郡守的衣袖说:“走走,我们趁着夜黑风高,再去审一审那个郑大善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苏郡守也正有此意,连忙跟着糖糖去了大牢。
此时虽然是正午,但大牢内依然是一副阴暗潮湿的景象。
两人在刑房内等了一会儿,郑大善人就被两名粗壮的狱卒押了进来。
他身着一件破旧的囚衣,头发如同秋日乱草,散乱地披在肩头,双手双脚被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步伐踉跄,显得异常狼狈。
然而,即便如此,他脸上仍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那感觉,就像是他坚信自己迟早能被放出去一般。
糖糖见他这副神情,更加断定,他一定和宁川郡过度征兵的事情脱不了关系,这背后定然有身居高位之人参与其中。
“郡守大人,该招的我都已经招了,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郑大善人满是不屑的问道。
只是,刚一问完,他就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
刑房?这里是刑房?!
那双原本桀骜不驯的眼睛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迅速扭头,目光如炬地射向苏郡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郡守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你想对我动用私刑?”
“私刑?”苏郡守端坐在案前,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他,“本官乃堂堂宁川郡守,审讯犯人乃是职责,何来私刑一说?”
闻言,郑大善人的气势顿时没了,颤抖着嗓音道:“郡守大人,该招的我真的都已经招了,你要相信我呀,你不能对我用刑呀!”
“都招了?”苏郡守脸色一沉,“那关于宁川郡过度征兵的问题,你为何只字不提?!”
郑大善人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但依然强撑道:“征兵?什么征兵?我……我不知道呀。”
他眼神躲闪,结结巴巴道:“我只是一介商贾,征兵的事情,我……我怎么会知道呢?郡守大人可真会......真会开玩笑。”
苏郡守闻言,怒意更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你当真不知?”
郑大善人被这一拍吓得浑身一哆嗦,但还是强作镇定。
“大人明鉴,草民......草民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
“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什么征兵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