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大家该老的也老了,大家该长大的也都长大了。
一大家子的年纪都随着时间越滚越大。年复一年,冬雪也没有下的那么厚了,清明的雨还是在继续的下着。端午的粽子也不是年少时的棕榈叶包捆了,都变成红棉线和蓝棉线做扎捆了,但糯米还是那种糯米,但吃上去总没有少时的糯,鲜肉粽也没有少时的鲜。
一切味都淡了,不知道是什么理由。
爷辈陆续走了。先离开的是栀子的爷。幸好,昕昕也长大了,多番折腾,多番滚爬,一个聪慧的小儿子一个野性的小儿子,里里外外彻头彻尾长大了。
栀子的记忆是每年的暑假,爷爷就会在县城的车站等待三个老家来的孙儿,孙女。那时他会带着昕昕去接人,还时常对栀子说:老虎已经给小老虎的留食了。生怕多年前遗留在乡村的小老虎孙儿孙女吃不到县城的美食,隔代关爱中带着亏欠弥补,重重的爱。
栀子的爷爷个子一米七八,在军旅的历练,刚性的眉宇间透出柔软,是对孙辈们永久的一种亲爱。栀子是孙女,但随之年纪的长大,也随之每次来到县城爷爷的家里,也越来越能看出爷爷半路夫妻的一些无奈。爷爷后面给栀子他们的奶奶,除了昕昕之外,也带过来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这个是后来的栀子才知道的,毕竟爷爷还是不想有这么多夹杂。
爷爷一心牵挂着乡村儿孙,一心也要管家中的昕昕儿。
昕昕是爷爷奶奶的中年得子。栀子三岁那年,昕昕出生,所以,乡村的老屋里会有栀子小三岁的小叔叔的奔跑身影。论辈份,跨越有些大,自然的栀子县城爷爷奶奶生活中也不乏存在一些琐碎和争吵,特别是奶奶带过来的养女养子,也是爷爷生活的一种羁绊,随着养子养女的长大,生活积累的不顺心和矛盾也会被放大,被点燃。
在栀子的眼中,爷爷似乎晚年过得很不如意。那时间栀子也已经在社会中颠簸,也会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