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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们做出的行为是没有原因的。

就像我。

记忆模糊中,似乎有一天夜晚心情低落,恍惚同将家里的玻璃糖罐重重地砸在地上。七彩色糖果和透明玻璃片,在昏黄的灯光中,折射出黑夜的颜色。

很小声、很小声。

回过神来,一地的玻璃残渣。

十二月。刺骨却不是寒冬。

天灰蒙蒙。我一个人伫立湖畔,望着湖中央的几只白莺失了种。风凛,雪纷飞。

我有发呆的习惯,有无数次我盯着某样东西发呆,有时会呆呆的愣上一会,再拽回思绪,已经过了大半天了。

还是做个旅人吧,思绪满世界地奔跑。

湖水清浅,依山而眠。

但我从来都没想过,走过的路会被翻新,我会在茫茫人迹里失去方向。我彷徨的寻找着,可面前

是一堵白茫茫的墙。奋身而撞,如山的白纸麦然崩塌。好像又做了梦。

在梦里,成堆的废纸将我活埋。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雪泥鸿爪,而我却想要带走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我曾等过,等飞乌划过天空,等清晨的光掠去疲倦,等信件放入冰箱冷冻,等书柜吐出彩虹但是这次就这一次,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我将自己化为缕缕丝线,在大雪中冻结为平静的冰花,风呼啸刺过。

我知道的,碎的是我。

恍惚中,听见白鸯在呼唤我,我想向前走去却发现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低头看,一只黑猫拼了命地咬住我的裤脚。

一瞬间,脑子是茫然的。

有点好笑,只有猫咪发现了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边多了一只猫。不管做什么,它都要跟在我的身边。刷牙,堵在洗漱台里;写作业,压住我的胳脖;裁纸,用嘴叨住我手里的剪刀甩出去老远;就连洗澡––

“你,出去,我要洗澡。

黑猫可怜巴巴,绿眸子蒙着水雾,满满的哀求。

网上说,猫咪是害怕主人在洗浴间出事,所以才会在门口叫唤个不停。“哪门子的主人?”我无奈的

叹了口气,蹲下身来,顺了顺它的毛,猫咪懒洋洋地哼哼了几声,我见罢,起身迅速将门关上。

隔着门,仿佛看到门外的黑猫顿时炸毛。它用爪子划拉着玻璃门,一直在门口哀嚎。

呃,我又不会在浴室溺死。

思来想去,决定养几天就将猫放生。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兼顾一只猫?

泡在浴缸里,水汽弥漫嘈杂不堪,浸透了我的的身体。我已经等过很久了,其实早就计划好,等安顿好生活的一切就悄悄的离开这里,去追寻那份属于我的自由。但就在前天一只奇怪的黑猫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它不断发出的低吟声引来了周围的人群,我被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之下,微笑的解释到只是在欣赏风景。

讨厌吗?不讨厌。没事啊,那就再过个几天吧。

反正对于我而言,每天亦是如此。

明天再告诉你好啦,我如是说着。

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灯。那一刻,我看不清你偶然间看过这样一句话:“人们做梦时,就像一个演员随意扮演各种角色,疯子和哲学家、行刑官和受刑者、侏儒和巨人、魔鬼和天使。小时候只认为光怪陆离的梦境是上帝赐予我们人类的思泽,让某些虚无的东西在另一个空间里逐渐幻化为现实。

大家节奏太快,脚步太匆匆,我慌忙追上,有时却错过了玫瑰花香。我好像很少能坐下来,或是喝喝咖啡,亦或是拿出五彩颜料,画山、画云、画茫茫月色。

于是我渴望做梦。在梦里,我将自己沉浸在风中,融成静谁的蓝绿色,双臂化为片片羽只,朝透明的蔚蓝振翅而去。我不用畏惧生活的边框,不再理昧世俗的言语,人群照攘,我穿过。

某天夜里,我与热情地读起最近的梦境,我在桌前,用吉他缓缓拔出那一曲曲美妙的篇章,音符如水般泪泪流淌,在我的身边汇成条条欢愉的小溪。

突然,琴弦断了,声音戛然而止。水流顿时倾盆而下,涩漉漉的,是我。我抬头看,发现你的眸子黯淡无光,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窗外。我看去,万家灯火,车水马龙。

明明是亮的啊,路灯是亮的,千万盏。

我想不通,只知道你没有认真听。自那以后我不再渴望梦,也没再打开过内心的木匣我不再吞吐我的灵魂。

最终还是回归了日常的生活,平淡普通,潮湿泥泞,日日复日日,忙忙亦茫茫。

后来似乎明白了,很多学生的心脏不过是蚌壳,但是却要抗住繁繁压力,他们有自己的的苦楚。

所以我希望在某些日子里,能静静偏坐在阳台一隅,享受着午后的暖阳和微风,时而伸出手比出剪刀模样,对着金黄色的幸福裁了又裁,低头看满阳光。

我拥有的不多,也不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