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江川意念凝实，强行把所有触手都缠在了自己身上。

僵持了片刻，江川终于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吸力，他不做反应，任由这股吸力将自己吞没。

下一刻，他的身影在楼顶消失，而女人则愣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打了个寒颤，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我怎么在这里？”

她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旋即才掏出手机，面露担忧：

“诡异世界的直播又开始了，这一轮……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

……

“不像是打碎空间，更像是重新打开了本来就有的门户。”

雨夜，公交站台下，江川回忆着刚刚的感觉。

他虽然还没有破碎虚空的打算，但成圣之后，对于万事万物的根底，也都有了些理解。

就比如真的破碎虚空的话，场面一定是激烈的！

就如同自家房子被人砸了个大洞，世界意识的脾气再好，肯定也要发火的。

可触手拖拽自己时，他却感受不到眼下这个世界的反抗，就如同一滴水融入水中，十分自然。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意识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因为两个世界本为一体？”

琢磨不出头绪的江川索性看向眼前的公交站台，他实在无法忽略眼前‘人’的小动作。

一个透明的，只能用意识察觉的身影，此刻正捏着一根笔，蘸着鲜血一般的颜料，在公交站台上写着——

【单人任务：雨夜公交】

【任务要求：活到终点站】

【任务说明：这个故事有很多版本，但无人知晓，那一夜……公交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知道吗？】

江川沉默的用意识观察着对方，虽然对方没有五官，但江川仍旧能感受到对方的得意……

就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

等了约莫一分钟，江川又看到，对方舀起地上的雨水，泼在了刚写好的字迹上。

字迹顿时化作血液，顺着广告牌滴落。

如果没有用意识看到对方的话，江川肯定也会因为字迹变成鲜血而诧异。

但此刻……他只觉得对方戏挺足的。

见透明的身影要离开，江川默默跟了上去，公交站台外的雨很大，但雨水还未落到他身上，就被一股无形的壁障所隔开，漫天雨水仅仅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圈水幕。

‘尘不沾身，雨不落体’同样是成圣后，自然显现的圣人特象。

那透明身影很快就发现了身后的江川，它一连换了几个方向，发现都无法摆脱江川后。

身子便猛烈的颤动，下一刻，它宛如被呼出的烟气，就要消散。

“定。”

‘言出法随’，同样是成圣后，自然就领悟的能力。

不过江川毕竟是以武入道，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言出法随，充其量是个弱化版。

意识稍微强点的人，估计都能扛过去。

“不过眼下倒是够用。”

江川伸出手，朝着透明身影虚捏了下。

掌心随之多出了一枚糖豆大小，仅用意识才能看到的透明圆珠。

正准备研究时，圆珠却突然消失，系统光幕也第一次，主动弹了出来。

【纳灵进度：0.0000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