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赵沅楚现在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但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殿下……”
赵沅楚皱着眉,“本宫的位置在哪?莫非你们还想同本宫平起平坐?!”
陈姝玉拍拍身侧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往日没有人说,坐也就坐了,左右在马车里,无人看见。
但是今日赵沅楚大喇喇得提出来了,自然没有人敢说能跟公主平起平坐。
陈姝玉看着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赵沅楚,嘴张了张,最后才试探道。
“自是不能,马车让您坐,臣女再寻辆马车去?”
若是按照以前赵沅楚的性子,会说不用另寻,并邀她们同乘一车。
但是陈姝玉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赵沅楚了。
“行吧,虽然马车寒酸了些,本宫勉强接受了,你们下去另寻马车吧。”
赵沅楚说得一脸勉强,似乎是看着陈姝玉的脸面才坐的她的马车。
陈姝玉,“……”
宋子雯的脸色不是很好,赵沅楚从来不摆公主架子,莫说同坐,就是挽着她的手,她也不曾生气过。
满盛京都知道,这个从北地来的公主,不知尊卑,不知礼仪。
一心只想融入她们世家贵女的圈子里。
虽然她看不上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土气公主,但是宴会常常第一个邀请的又是她。
毕竟,能请到公主的宴会,自然不同寻常,想来的闺秀也自然更多。
女子虽然不通朝政,但是各自口中总会漏出三言两语来。
她爹特意交代,要同世家女子多多结交,这样在关键的时候才能起作用。
尤其是楚阳公主,最在深宫之中,却伴在太后左右。
不管是现在垂帘的太后,还是日后能掌权的陛下,她都是一个最好的桥梁。
只是……
赵沅楚怎么今日有些油盐不进?!
宋子雯,“殿下,这时候马车怕不是很好找,我们一起去,一起回便是最好的了。
您也不至于一人孤零零的不是。”
赵沅楚下巴微扬,点了点身侧的竹瑶,“这么大个活人,宋姑娘眼睛看不见吗?”
宋子雯,“……”
喻桂珺是同赵沅楚见得最少的人,喻大人是户部尚书,为了避嫌,鲜少参与宴会,就连家里的妻女,都会告诫。
虽然见得少,她对楚阳公主的印象也不太好。
只觉得一国公主竟然还没有世家姑娘大气,一股小家子气。
喻桂珺看着被堵得说不出话的两个好友,此刻更加觉得她是个小家子气公主。
这样想着,她有些冷硬得开口,“殿下,这马车是陈家姐姐的马车,她大度让与您了,您却让她下车。”
赵沅楚,“看来陈姑娘这马车太金贵了,本宫坐不得。
竹瑶,走,回宫。”
喻桂珺,“……”
三人下车了。
陈姝玉她们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马车慢悠悠得走了。
春宜诗社是盛京最的诗社,据说起初也只是一个茶摊儿,其老板爱诗文,每每有学子做出好诗好文,便免其茶水钱,甚至还能蹭上一顿饭。
听说孟公当年奔京科考时,盘缠花光,就是靠着满腹学问在老板这儿蹭吃蹭喝还蹭住。
孟公高中后,也时常来茶摊儿,一来二去,这茶摊儿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