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大,备着些许常用物品,是特意用来掩饰身份的。
而黄阶灵女修为尚浅,灵气不足,历来不会浪费灵气烘干头发,明月的行为完全不会引人怀疑。
片刻,侍女为明月挽起发鬓,佩上朱钗,恭敬行礼道:
“请贵客移步厅堂用晚食。”
是的,一番折腾,已近落日时分,郑氏得款待晚食,方能送客。
至天色微暗,群星闪烁,明月三人用过晚食,净手上茶,郑夫人终于有时间处理正事:
“七夫人,八夫人,新妇入门,我郑氏礼待周全,但新妇德行有失,此事,需周氏给我族一个解释。”
闻言,杨幼宣面色平静,温声开口:
“五小姐幼承庭训,恪守规仪,得我周氏主母称赞不已,嫁入贵府未及一日,又岂会有失德行?这其中定是有所误会。”
“没有误会。”郑夫人搁下茶盏,冷声道:
“新妇不守妇德,不敬夫婿,狐媚勾人,已非完璧。”
“此事定有误会!”明月目光坚定,语调悠悠:
“五小姐历来温婉柔弱,岂会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郑夫人,不若请五小姐前来,细问今日之事。”
“郑夫人,两族联姻,牵涉重大,事既已出,理当彻查清楚,以免伤及两族情谊。”杨幼宣从旁添话。
“好,今日便分说清楚。”郑夫人面色微僵,但她也知晓,此事必须有个结果。
片刻,轻纱覆身、隐现些许红痕的狼狈女子被带了上来,扔在冰凉地板上。
明月眉眼微皱,从灵戒中取出一件披风,直直扔在周锦芸身上,冷声道:
“郑夫人,五小姐是我周氏之女,是郑氏明媒正娶的新妇。”
“失节之妇,当死!”
郑夫人冷哼,杨幼宣嘴唇微张,但她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受的教导告诉她,郑夫人所言是对的,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又让她明白,生命贵于一切,相较而言,贞洁似乎不那般重要,若是要她此时为贞洁而死,她是不愿意的。
明月眉眼微敛,无视郑夫人的话,直接望向周锦芸,问道:
“五小姐,郑夫人所言,是否为真?”
“是……不是,我……夫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
“周氏,如意捉奸在床,你还敢狡辩?”
郑夫人身侧一名高挑丫鬟俯身行礼,表明是她亲眼见到的。
“不……不是!”周锦芸连连摇头,含泪解释:
“午食时分,妾身端坐喜床,夫君浑身酒气的推门入内,未掀妾身盖头,便要与妾身……
主母曾叮嘱过,夫君生性逍遥,不喜规则礼仪约束,故虽白日,但妾身新嫁入府,岂敢触怒夫君?故妾身……”
周锦芸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哀求道:
“夫人,妾身自幼养于深闺,不识夫君真容……”
“所以,你问都不问,就与人白日……?!”郑夫人猛拍桌案,冷声呵斥:
“我儿与你拜堂,身量高你半尺,但池儿整整高你一尺,你眼瞎吗?啊!周氏,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