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4章、前院之声(2 / 2)仙妃媚骨首页

"你们刚才在做什麽?"她抬头问道,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他病了!"花粥坦然一笑,让小鸟非常烦躁:"听着,太子已经和叶椰护国公之女订了婚约。如果你不想落个弃妇的下场,最好离他远点。"

花粥皱着眉抿紧双唇,僵持半晌後她将眼神移出屋外。

“狐狸精?”她本无意于纠缠此事,可是她与小鸟的友谊如此不堪一击,刚刚还说要同枕共眠,转眼间就似玻璃碎成了渣渣。

“当然,四个人面前,你就拐了一个走。路上还……”小鸟一身红衣,气愤让她完全失了理智。

“路上还怎的?”花粥这个人很奇怪,平时都很宽容,一旦斗争越来却越发来了兴致:“你怎么像个正妻来打小三!”

“是哦!”床上的无邪干脆脱了鞋子,翅了二郎腿,一会儿托腮,一会儿皱眉。

“她说你病了?”小鸟扑跪过去,端了无邪的脸仔细看,屋内没有灯。

花粥遍寻那盏气死风灯,起哩哐啷不是踫倒了椅子,就是砸了自己手指吱哇乱叫。

“有了,你别动!”无邪赖着床上手一挥,蓝莺莺的光芒迅速占领了整个区域。

“她说你病了?”小鸟羞羞哒地要再端起主子的脸,无邪拿了一根食指把她手点着推开。眼睛却瞄着花粥,说:“好像是哦?”

“不信你问蛋壳?”

蛋壳鬼崇滑出来,三个人挨个看了一眼。然后她手一挥,嘻嘻笑着,手里拎了一串儿虫儿,什么竹节虫,菜青虫,诸如此类的,全部口对口,一对儿对一对儿,从无邪的嘴边一溜儿排到花粥嘴边。

花粥和无邪面面相觑:“不是这样的。只有一对一!”

“叽叽咕咕,叽叽——”蛋壳儿一帮虫子哈哈大笑。

“主人不是病了吗?”

“亲好了。”无邪仿佛很得意,病这么快就好了,当然要高兴才对。

“一定是那下贱的女奴偷亲的?”

“不是!”

“是!我们不仅要亲亲,而且还要同床共枕眠!”花粥气急,“下贱的女奴”这称呼过于真实,“好像你不是是的!”

魔域大陆连年战乱,“女奴”和“战俘”遍地都是。

小鸟气走,花粥气哼哼躺在无邪边上,挤开他。想着胡乱挤一宿算了,又不是没挤过。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专门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

……

“爷,嘻嘻!”窗外的前院之声,这次太响了,以至于营营勾勾地太过清晰入耳之时。

无邪心更加沸腾起来,几次三番压抑住一个念头,终于开了门:“花粥,要不,你跟我走吧?随便找个清静之地,也好过着这勾栏肮臜之地……”

“领我走吗?金屋藏娇,还是要我做你的三姨太?”花粥眼光灼灼,眼睛看着他,耳朵却不知道伸向了何处。

“此言差矣!我与你怎是他们的寻常可比……”无邪气急败坏,腾地站起来,却被花粥一把按住,重又坐下,正欲理论,却听花粥嘘嘘朝他努嘴,见她伸出一只耳朵去墙上听。

“听,你听——”

两个人趴在窗子里细缝边上听出去——

“领我走吗?金屋藏娇,还是要我做你的十三姨太?”花粥细声细气地道。

“领我走吗?金屋藏娇,还是要我做你的十三姨太?”果然,那淫秽之声一字不差地传来。

花粥眼光如炬煞风景地拧一下眉头,嘻嘻笑起来,意即,看,我猜对了吧?

“哦……”无邪眉头紧锁,今天这个花粥,总有无数的花样儿。

“小样儿,看你脸蛋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从了爷吧!往后吃香的喝辣的……”花粥两个手指头往前一拧,勾不着无邪,就跳起来拧住,满嘴配音一样,学里面那位大爷说话,然后嘻嘻又笑。

抓痒痒一样,搔动在无邪似有若无的怀抱里。

无邪仍旧是满脸怒意:“你一个小女子,感激涕零才对——”

花粥几乎要像兔子一样蹦起来了,嚷着:“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无邪彻底被自己打败了,正欲申辨,花粥又是做偮,又是拜佛,挤眼弄眉,一根手指头按住了他的嘴唇。

果然,那位淫啐之声的主人公,营营弱弱开始哭,先时小心翼翼的,后来就尝试着放大了几声。她说:“这怡红院,奴家是再也不想呆了,求张三爷,恩公给奴家赎身吧……”

“你们女人想问题就是太过简单了……”粗声粗气,颐指气使的张三爷,明显的不以为然。女子终于放弃了挣扎,唉地叹了一口气。

张三爷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意:“你一个小女子,我张三爷屡屡光顾你的生意,感激涕零才对。为什么要屡屡作那非份之想……”

花粥捻了两根手指头,在无邪胸前捏了两把,她粉嘟嘟粉嫰的腮帮子上浅浅的两个酒窝儿,嘴里却说的是楼上女子的声音:“爷,爷,你不要生气吗?奴家不过是想日日和爷在一起嘛?”

“你跟了我,倒不会似这般日思夜想的很了。不过与其他几房,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而已!”楼上的张三爷说。

……

傲无邪彻底后悔了。

刚刚才的一吻间,自己彻底覆灭,心里隐隐作痛,这女孩子好可怜,如此这般的苦楚境地,竟能如此这般地苦中作乐。

可是转念之间,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花粥儿就是一座宝藏,当他像一个大盗,偶尔发现一个咒语,打开了山中的一个秘库,里面岂只有金银珠宝,简直是眼花撩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自己刚刚才太唐突,万一那花粥把自己也归到张三爷一挡,自己于她的万般柔情岂不是要辜负?

收了心性,不敢再加造次。

“我擦的是我的嘴,红了就红了吧,关卿何事?”见阴阴沉沉一张脸,花粥就拿手绢一直擦自己的嘴。奇怪,疼的也是她好不好,怎么他比她还要着急的样子?

“从此以后,我罩着你。兄弟也好,姐妹也罢,你是我的,所以你不能做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反正咱们都同床共枕数次了。”无邪霸道地一把按住花粥的手,说道。

“笑话,我是我自己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啦。”话是这么说,但是花的脸却气死风灯下红透到了耳朵根子上了。

“奇怪的很,曰日听那淫秽之声,倒不见你脸红。我不过不让你擦嘴,你脸红什么?”无邪彻底疯了,这个女孩半生不熟的,以为她是个王者,其实她许是个青铜。

女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的,嘴巴里说出的话,往往连她自己都信了。

而她的身体却在不断地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