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她笑,她笑起来像春风消融了冰雪一般。她们师徒二人,一个是寒山寺外冷冽的竹,一个总让我无端想起昆仑山上的皑皑白雪。
我想起那日被阿槐救下的情景,我为了甩脱追兵,毕生武学已经用尽,却还有一个强盗对我紧追不放,眼看他的刀就要落到我头上,半路却“赫”地杀出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侠,那是我第一次见阿槐。
一袭白衣不染尘色,头发利落地梳起,剑眉星目,身材高挑,英气十足。
那时候还瘦一点。
“毫无长进。”阿槐收了剑,我的剑被挑落在地,她脸上却看不出有什么高兴的神色,还皱了皱眉,“你走神了。”
我笑笑,“我在想,你这个师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你,果真风流!”虽然我老是逗她,她也总这样瞪圆了眼,本就大的眼睛像铜铃一般,手呢就差把剑架我脖子上。
“你怎么笑成这样。”庆云探头对我上下扫视一番。
我摸摸上扬的嘴角。
“不走了?”
我凑近庆云,对他耳语一番:“这艺坊,就麻烦你好生照看。他们应该不会在这住太久。”
“咱俩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显然是对突然凑近不太习惯,稍稍撤远一点,“你放心,我必定给你好好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