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加油。”
蓝玫嘴唇开始哆嗦,看着刘守易用一根不带管子的空心银针扎进蓝裕血管,一股暗红色血液啵的一声注入铜盆之内。
蓝裕咬紧牙关,把头缓缓撇向一边,双腿打颤。
苏齐跟两个御医都看呆了!伸长脖子盯着血液一股股的向铜盆注入。
又半柱香后,“乖乖,咱家今儿算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这血流的,得有三四斤了吧!蓝家子当真至孝。”
苏齐好奇的走到蓝玫身侧去看他撇过去的脸,惊呼,“哎呀!蓝家子这汗如蚕豆,面如白霜,身如筛糠,这是要为父尽瘁了呀!”
“嗯?”正在默数着时间的刘守易被苏齐的话惊醒,打眼一瞧,蓝玫不对劲儿啊!很不对劲儿。
刘守易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儿,冲着蓝诚诚晃了晃,示意:补血丹你给伯父吃了吗?
兰诚诚,抬手一拍脑门儿,然后双手摊开,忘了!
“哎呀!”刘守易赶紧拔下蓝裕身上的放血针,又快速止血,等到最后从蓝玫手臂之上拔出银针,蓝玫直挺挺的向后仰倒。
刘守易一手接住后仰的蓝玫,一手取出补血丹,亡羊补牢。
一时间房间里开始嘈杂起来,刘守易给蓝玫把脉,试呼吸,看眼球,最终长舒口气,确定了!没有大碍,是吓的。
兰诚诚叫来下人,将蓝玫抬了出去,这时房间安静了下来,渐渐的有些奇怪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越来越大,到得后来,“哈呼!哈呼!竟是人睡着后的鼾声。”
发出这声音的不是躺在床上等待后事的蓝裕还能是谁?
一会儿,刘守易与两名御医依次诊断后共同得出一个结论,蓝老太爷转危为安,却因气血两亏,所以需要好生将养,不日即可康复。
众皆走出房间,关好房门。
两名御医迫不及待一左一右握住刘守易的手,“刘神医,师从何处啊?”
“自幼学医…”
“哎哟!真是家学渊源啊,不知令堂如今何处高就啊?”
“家父已亡故。”
“哎呀!当真是天妒英才,医不自医啊!”
“唉!唉!”刘守易能说啥,总不能告诉他们家父乃兽医吧。
“刘神医现居何处啊,往后免不得要常登门讨扰啊!”
“我最近就住在蓝府,您二位有事尽管来。”
“好好好,我等还要回宫向陛下复命,先告辞了,以后常联系。”
言罢,三人走了,即将快要出府门时,苏齐突然灵光乍现,折返跑回,来到刘守易跟前,“刘神医啊,咱家这…咱家这…”
看他吞吞吐吐的,刘守易便知是难言之隐,“莫要讳疾忌医,照实说来。”
讳疾忌医是用在这里的吗?苏齐也不在扭捏,“咱家每次如厕之时…这怎么形容来着?”
“哦!淋漓不尽!”
“哦!对对对,不尽,就是不尽。”
“这个好办,古言有之:少阳则漓短而繁复。”
“嗯,可有良方?”
“壮阳即可!”
“啊?”苏齐无语凝咽。
一边的瞎子墨空看不过去了,“守易,这位是公公。”
“哦!失敬失敬。”
一句壮阳,一句失敬,让得苏齐老脸通红,羞死个人。
刘守易从药箱中取出几个小瓷瓶儿,各倒出一些粉末,然后在一个小罐子里挖出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几相撮合,一粒药丸出现在掌心,递给苏齐,“一日一粒!”
苏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统共就一粒啊?”
“哦,医嘱嘛!一粒见效,药到病除。”
“多谢!多谢!那咱家就不打搅诸位啦”
“承惠二十两银子。”刘守易伸出手,掌心摊开。
“啊?此药这般昂贵?”
“不一定的,富人多收,穷人随意一点,”刘守易憨厚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