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苏齐不以为然,两名御医眼神微眯。
走进来三人,一瘦高少年,微有些驼背;一竹杖芒鞋少年,双眼紧闭,看起来是个瞎子;第三人自然是一米来高,孩童模样,长不大的兰诚诚。
“刘守易见过伯父。”瘦高驼背少年上前见礼。
“哒!”瞎子少年口中发出一声响,定位清楚蓝玫位置,调整身形,“墨空见过伯父。”
“父亲让开。”
“吾儿啊!你这是哪里找来的大夫,如此小小年纪…”
“父亲,莫要滔滔不绝,时不我待。”
“可是,这医术一道博大精深…”
“父亲住口!死马当活马医了。”
“呃…”蓝玫很孝顺,这个儿子一点不像他,但谁叫他这个做爹的在家没地位呢,只好让了开来。
刘守易赶紧坐在床边椅子上,掀开被子,手搭在蓝裕腕上,“嗯、嗯?嗯!”
蓝玫心焦,赶紧问道,“刘小大夫,家父…”
刘守易收手,沉吟数息,“小毛病!”
啊???
屋中众人尽皆色变。
“哼!小毛病?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何病症啊?”秦御医质问道。
“哦,这是因为吃了我的…嗯嗯!这是因为血气积淤所至。”
“血气积淤?”秦御医似是把握到了什么。
“那可有疗法?”宋御医问道,语气里也没有了看待晚辈的轻视。
“放血便可。”
“妙啊!妙啊!只要将患者血液放干净,那病根就消除了。”
宋御医拍手称妙。
蓝玫不干了,他可是大孝子啊,“万万不可啊,家父为了这个家操劳一生,在外亦是德高望重…”
“父亲,长话短说。”
“呃…把血放干净那人不就彻底完了吗?”
“我说的意思是换血,”刘守易解释道。
“好,好,我蓝玫就是散尽家财,也要购得足够血液,”蓝玫喜极而泣,“刘小大夫,你说,需要什么样的血液?”
“需要亲子之血。”
“嗯!好~的…啊?你说什么?”
“伯父可有同胞兄弟?”
“没有,家母早亡,家父乃朝廷命官,日理万机…”
“好了,好了,伯父,事不宜迟,请。”
“呃?”
刘守易不由分说从行医箱里拿出一根长管子,管子两头连着中空的银针,“伯父,这是小侄前几天才做好的输血管,您是第一个使用它的。”
“第一个使用者,有何益啊?”蓝玫言简意赅发问道。
“并没有,”刘守易将蓝玫衣袖撸了上去,无需扎带,准确找到血管,哧!
“啊!蓝玫吃痛,脑袋晕乎乎的,欲要坐在床边。”
“这个…伯父啊!输血时您得站着。”
蓝玫刚刚坐下,却又被要求站起,看着刘守易将另外一头银针扎入蓝裕胳膊中,将两头固定好。
蓝玫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又不忘关心老父亲的治疗,“刘小大夫,怎么不开始放血啊?”
“哦,这个要稍带片刻,刘老太爷心跳太弱,现在放血,血也出不来。”
“为何?”
“血压不够!”
好吧!蓝玫问了个寂寞,血压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不知道,但听起来很专业。
半柱香之后,在蓝玫心跳的冲击下,蓝裕的脉搏开始复苏,兰诚诚端过来一个硕大的铜盆,哐当一下子搁在床边,吓得蓝玫差点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