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墨白,能边吃边喝边打嗝。”
“嗯!”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愉快的聊着天,很快到了府邸门口,没有匾额,诸葛齐不记得原来的匾额什么样子了,但知道那上面的字——‘元帅府’,“墨白,谢谢你。”
一路上匀速前进的轮椅突然停住,这次墨白没有嗯,而是伸出手摸了摸诸葛齐的头顶,轮椅又继续前进了。
“啊!林园儿,松手松手,快来人啊!救命啊…”
府邸内一派祥和,林园儿揪着诸葛齐的耳朵,墨白默默的在后面推着轮椅,“要叫嫂嫂,你这没家教的,长嫂为母,你这天黑了还不知道回家吃饭的痴儿,今天好叫你长长记性,下次还敢不?”
“敢!”
“还敢犟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林园儿,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腿早断了。”
“断了几条?”
“啊!两条都断了呀。”
“哼!那不是还有一条的吗?”
“哎哟!列祖列宗啊,你们显显灵吧,我可是诸葛家最后的香火啊!”
没办法,将门之后,就是这么彪悍,不分男女的。
林园儿一直揪着诸葛齐的耳朵,拖行着,去的方向却不是饭菜已经备好的餐堂,而是…祠堂。
这里供奉着诸葛家的列祖列宗,香案上有三支香燃烧着,看样子是刚刚不久点上的。
“跪下?”
“…”诸葛齐沉默不发一言,委屈的低着头。
林园儿看了看轮椅上的诸葛齐,一手扶额,啪嗒!拍了自己一下,又扑通一声,替诸葛齐跪了下来。
“爹!娘!儿媳不孝,没能好好照顾小齐,以至小齐瘫痪。”
“嫂嫂,这不怪你。”
“你闭嘴!”林园儿泣不成声,对着诸葛齐咆哮到,“儿媳无用,连一个瘫痪的人都看不住。”
说完又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扭头一双婆娑泪眼看着诸葛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跟那些军阀子弟混在一起,你难道忘了爹跟你哥是怎么死的吗?”
“我那是去教授军事…”
“混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吗?给你说了那么多亲事你为什么不允,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给诸葛家传宗接代啊!啊…哈…”
“好啦,嫂嫂,别哭了,看你哭我也想哭了。”诸葛齐胆怯的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扯了一下林园儿的衣服,又被突然的咆哮声吓的缩回来。
“你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哭?是我没能完成婆婆临终前的嘱托,是我没能阻止你跟军队有所牵连,是我…”没词儿了!扯过诸葛齐的衣袖,将鼻涕眼泪抹干净,起身。
“吃饭去!”推着诸葛齐出了祠堂。
诸葛家餐堂,林园儿、诸葛齐、墨白以及两个侍女五人一如往常一样吃着饭,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都习惯了。
诸葛齐是吃的最斯文的一个,时不时看向执着对付饭菜的林园儿,林园儿吃饭是一口菜吃完,再吃一口饭,每次都要将嘴塞满,小小的嘴巴却一口吃下那么多,然后抿嘴咀嚼,红红的小嘴一扯一扯的,白皙的腮部鼓起那么高,一滚一滚的。
诸葛齐从来没有看的这么仔细,真怪好看的,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了,是满足,是不舍,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