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北部某处宅府中,四皇子姜相正于其中收拾细软,他将大量金银珠宝打包放在一个壮汉身上。
这壮汉十分怪异,只见他头为银铁色,双目似烛光,浑身皆由钢铁筑成,两只铁拳足有磨盘大小,好不吓人!
“四皇子如此着急,可是要离京?”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姜相头顶传来,让他顿时心生寒意,朝头顶看去,只见壹单手负在身后,左手无力垂在一旁,静静立在房梁之上:“奉太子之命,来取殿下首级。”
“我无心参与这场争斗,也不想要什么帝位,大哥为何不肯放过我?”姜相苦笑一声,然后果断朝着门口跑去。
壹见状在木盒中引出数柄子剑,剑气射入剑身,几柄子剑顿时朝着姜相飞去。
姜相瞳孔一缩,连忙控制那壮汉来为自己抵挡这些飞剑,细剑径直没入壮汉钢铁铸就的身躯,令壹奇怪的是,剑气竟不能在他体内造成破坏。
“傀儡吗......”壹再度释放数十柄子剑:“你竟入了御傀之道。”
姜相没了理会他,而是双手一合,四道身影同样庞大的傀儡出现在他四周,五具傀儡紧紧靠着,将姜相牢牢护在中央。
壹见此,脚下一踏,几十柄子剑随他的身影一通袭向姜相,子剑齐齐没入姜相身前的那具傀儡之中,姜相脸色顿时一变,他竟然没了那具傀儡的控制能力。
可就在壹落地的刹那,地面突然生长出无数极细的黑针来,仔细看去,那些黑针竟是一根根青黑的秀发。
而壹一落地便迈开双腿跑了起来,他的身后不断有青丝探出,如一条条黑蛇般朝着他追去。
待跑过一根圆柱时,壹几步攀上柱身然后纵身一跃,几柄子剑从木盒飞出,聚集在了壹的身下,他足尖一点,借力飞向某处屏风,同时抽出木盒中的川申母剑,剑气散出,一剑刺向屏风。
剑气还未至屏风前,一束如浪潮般的黑发便破开屏风重重甩向半空中的壹,壹横剑挡下,却被巨力震飞,直直砸进那根圆柱之中。
只见一个窈窕身影从破烂的屏风后走出,一身黑色修身衣物,面佩四角恶鬼面具,如瀑青丝随意散在身后,赫然是姜相的影捕——肆。
“婉宁。”姜相痴痴望着影捕肆。
“阿相速走,我拦不住他多久。”肆清脆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姜相顿时一激灵,连忙转身跑出门去,而四具傀儡则在此时齐齐撞向那根即将倒塌的圆柱。
“找死。”壹平淡的声音从圆柱的凹陷中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近百柄携带剑气的川申子剑,细剑纷纷没入傀儡身躯,将四具中成道行的傀儡瞬间废掉。
“肆,与我同附太子,饶你不死。”壹用右手将自己从凹陷中弄出,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呵,如今形势甚危,你若真心追随太子,现在怎会不保护在他身边?”肆冷笑道,同时身后的黑发突然如浪潮般涌出,破开一地地砖直奔壹而去:“陛下为何要杀阿相!?”
“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猜测的,”壹见肆戳破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随后释放数十柄子剑,剑气弹出,细剑组成剑阵,形成一面圆盾挡在壹的身前:“身为影捕,却与皇子结情,纵是陛下不下命,你与姜子季也是不合正理。”
“呵,我之道不合正理,我之情也不合正理,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正理!”肆凄冷地质问道,黑发浪潮凶猛撞击在剑阵上,破开一柄柄细剑,最后击溃剑阵,黑发分成数缕,如数十条毒蛇朝着壹吐出毒信来。
壹轻拍木盒,再度释放百柄子剑,同时以川申母剑为阵眼,剑气传出,剑阵将肆的攻击全部挡下,只听他淡淡说道:“异术之错乃是洪宪皇帝的误判,但当初若无陛下护你,你早早便死在‘除异策’了,”壹右手推出,剑盾开始向前挤压,将黑发给推了回去:“你本就是我十人中最弱的,几年了,你的异术竟毫无长进,看来是太过沉浸在和四皇子的美好中了。”
肆先是一顿,然后释放更多青丝,发丝组成的大浪猛然击破数百柄子剑组成的剑阵,狠狠冲击在壹手中的母剑上。
壹迅速退开几步跃上房梁,一剑破开屋顶,跃上房顶开始奔跑起来,他的身后有大量青丝也冲破屋顶追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