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些擂主的服饰,居然有六个都是天元门的新人!?”
而一些稍稍懂得了点常识的新人在看到了擂主的装束后,更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一个剑阁,一个神火宗,一个幽冥宗,一个惊雷谷,剩下的六个都是天元门,当真是好气派啊。”
看着擂台上彼此横眉冷视的第一代擂主,学子们都发出了感叹,一些由于一丝迟疑而没能第一时间提交申请的新生也是脸色一沉,当即沉着脸申请起了挑战。
云端,彻底聚首的一种仙门负责人,此刻也在观看着下方的盛况。
“居然一次性站出六个种子守擂,看样子你们天元门作为主持,这次是把握十足啊。”
其中一位出自惊雷谷的显现期修士看着那只是瞬间便将第一批试探的炮灰击败的天骄,语气里多少带了点阴阳怪气。
“虽然成为擂主不需要花费一次挑战的资格,但消耗和受伤却总是难免,可别到时自砸了招牌。”
“呵呵,海纳百川本就是我天元门的宗旨,天衍之术也不过是大道之一何来招牌一说?不过这批新来的娃娃确实傲气的紧,若是能吃些苦头也算是幸事。”
面对他人的阴阳怪气,重新恢复了那份风轻云淡气质的天元门代表,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水货显现修士温天均,则是不轻不淡的化解了对方的攻击。
而碰了个软钉子的惊雷谷修士则是不爽的砸吧了一下嘴,转而看向了场地中自家苗子的表演。
同时,一个同样在旁观的修士此刻却突然开口惊奇的说道。
“诶,这,这个神火宗的新人这是认真的吗?”
此话一出,顿时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擂台之上,余无悦负手而立,而面前则是一位单膝跪地、狼狈不堪的天元门弟子。
只见其原本精致的华服此刻已经千疮百孔,如同拖把一般的布条淅淅沥沥的勉强遮挡着要害让其不至于颜面尽失,而那原本文质彬彬的脸上此刻也是难掩的愤怒与不甘。
“哼,手下败将,就这水平也敢与我为敌?你该不会是来自取欺辱的吗?”
自始至终一步未动的余无悦俯视着面前的败犬,语气中更是流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寂寞。
“哈欠,要止不住了呢~”
“我哈你妈!!!”
面对这样的羞辱,这位原本只是被安排进行试探,并尽可能多摸清这神火宗首席水平的弟子顿时勃然大怒,整个人催动起法诀就向着余无悦扑去。
然而~
“嗡~”
伴随着一阵低鸣,余无悦身前静静悬浮着的亡喧剑上灵光一闪,下一刻原本还催动着风刃想要直取余无悦的天元门弟子便哀嚎着倒飞了回去。
“呕啊~”
吐了口血的,天元门弟子挣扎着撑起了身来,强提着一口气的死死注视着面前的仇寇,那眼神当真是恨不能在对方身上生啃几口。
“哦?你还在啊?我还以为已经换人了呢。”
而余无悦此刻也是一脸无辜的看向了面前的明明受了内伤,脸色却通红的天元门弟子。
“需要我帮你喊投降吗?”
“我,我,噗!”
这下天元门弟子是再也压不下心口的那团火了,当即就吐起了血来。
而后随着擂台上的回路发动,吐血昏厥的天元门弟子便被传送了出去。
当然,不是回到了他的座位,而是被传送去了专门的医务室,显然哪怕他还有两次的挑战机会,但身受重伤后也是注定与接下来的大比无缘了。
而几乎是下一刻,又一个身穿天元门服饰的新生便踏入了擂台,不过不同于上一人,这位一登台就义正言辞的怒呵了起来。
“付伯乐,亏你还是神火宗特选,这里是新人大比,不是让你跑来仗势欺人的,靠着长辈所赐的法器逞凶斗狠算什么本事!”
此话一出,围观着这里的修士们也都漏出了认同的表情,不过其中一些别有心思的修士眉宇之间却是闪过了一丝迟疑。
而面对对方的质问,余无悦只是不屑的一笑,接着心意相通的亡喧便发出了一道低鸣,随后一道剑气便精准的斩在了对方身上。
“滋!”
不过不同于前者的凄惨,这位的下场就好看多了,随着擂台上的光晕闪动,脸上还满是不可置信的神采,最终被直接传送出了场外,虽然瞬间便被判定为秒杀,但多少还保住了自己剩下两次的挑战机会。
“哼,法器?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法宝!”
看着看台下失魂落魄的杂鱼,余无悦大大方方的说出了亡喧的底细。
似乎也是配合着余无悦的话,亡喧剑周身也是华光大作,那一缕缕将空气扭曲搅动的剑气如同旋风一般自剑尖纠缠旋绕在倒悬于空的剑刃之上,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身。
“和你们这些灵石都要掰着花的苦哈哈不同,我神火宗主打的就是一个豪横,而作为其中最最顶尖的存在,我,付伯乐更是被特别授予了这件九品法宝的所有权,哪怕用坏了也绝对不会有人追究。”
说到这里,余无悦身子微拱双手左右岔开的质问道。
“这种事(指用法宝侮辱敌人),你们这些马喽能做得到吗?”
此话一出,整个考场都炸开了锅。
“法宝?这个和法器有什么区别吗?”
“我记得执教的抱丹期前辈用得好像都只是一件七品的法器来着?”
“靠,法宝!?这群毫无廉耻的阔佬,居然,居然耍这种花招!”
一时间,怒骂的、询问的、不可置信的,无数议论声响彻了全场。
看着面前由自己亲手点燃的熊熊大火,处于风暴中央的余无悦傲慢的笑了起来,只是那表情之下隐藏着什么,或许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能明白。
对了,同伙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