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寻山又迎来了大场面,明昭公主跟驸马在慕归门举办婚礼,几乎全镇的百姓都去凑了热闹,这热闹程度不亚于在王宫的那一场。比在王宫里的更多了一丝人情味,规矩也没有那么森严,大家热热闹闹的围在新房外头,劝着酒。
“哎呀,想不到当年两个小娃娃都长这么大了,还都成了婚,这缘分,妙啊!”
“谁说不是呢,穆掌门眼光好,这公主的眼神也不赖,首次下山就捡了个夫君养着,哈哈哈。”
热闹过后,没几天,两夫妻就拜别众人,踏上了去边关的路。
温灵陪着湘妍在慕归门里又住了一段时间,等西琉逸派来的人来接她回去,才跟湘妍不舍拜别。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还会再见,等战事平了,你便带着那两孩子来找我吧,宫里寂冷,王上又忙于政务,连新后都还没个着落,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享受天伦之乐,你带他们一起过来,看看瞿儿他们夫妻两个,也是好的。”
湘妍笑中带泪,在纸上快速的写下要说的话:西王是人中龙凤,岂是寻常女子能配得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成亲的。
温灵看着内容,笑着轻叹一声,“可别等到他们孩子都有了,我那不省心的儿郎身边都还没个贴心人伺候着,唉,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着他们平安归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山高水远,望汝一路平安。
北锡瞿他们刚刚抵达边关,前方刚刚撤兵,无例外的,这次又是吃了一场败仗。
军营中对城中来的贵胄,有些不屑,但是碍于对方身份,到底是没有怠慢。
据说明昭公主背景雄厚,不仅是南北国唯一皇嗣,更是西王亲自诏书一封,认的义妹。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娇养的女娃娃,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她旁边的这位,虽然是入赘,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前朝太子啊,只不过是落败国家的储君,本事如何,也未曾见识过。
“嗨,有什么区别?不过也是亡国太子,北国被灭的时候才只有十三岁,恐怕都还没学到什么,就被灭了国,能有多厉害?也就长得漂亮,指不定就是因为这容貌,被明昭公主看中,才被选中当驸马的。”
“都是没吃过苦的孩子,也就凭着身份进了军营,要不是看在王上的面子上,谁愿意听他们的?”
“谁说不是呢,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边关苦寒,兴许没几天,就受不了就回了王城了呢,且看着吧。”
北锡瞿他们一来,并没有急着见谁,而是去了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营帐里,先休息去了。
睡了个饱,第二天才神采奕奕的见了军中两大主帅。
何柳两大主帅在昨天就眼巴巴的等着他们过来了,谁知道人家两口子直接进了主营帐,话都不说一句,除了吃饭,就没出来过。
两主帅虽然不和,但是在某件事上还是跟将士们想法一致的。
就是两个没吃过苦的贵胄来这里耍耍威风,过不了几天,扛不住这苦头,自然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王城待着了。
现在觑着北锡瞿容色,一看那样子,就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了。
这种绝色容貌,就应该好好待在王城,等着他们将这疆土夺下嘛!
北锡瞿在这坐了没一会儿,问了他们军中一些事情的大概,就先回了营帐。
楚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北锡瞿取来药膏,将她亵裤褪了一半。
“都说没必要赶得这么急,我看你这嫩臀,没个三五天是养不好的。”
在浮寻山待的时间,比预计的多了几天。前两天有消息传来,又是费力的一场战争,两边都没讨到好处,所以他们赶去边关的这一路上,楚俏生怕慢了,又会误事,几乎没有停歇。这就导致不常骑马的她,屁股遭殃了。
“两主帅我见过了,问了一些事,跟西王来信说的差不多,面和心不和,军中分了几个小团伙,隔三差五就会闹一次,难怪自从两军合作以来,总是吃了败仗,再这么下去,怕更糟糕的就是本来属于我们的领土,还会被南可硕夺去一些。”
楚俏咬牙,等着药劲过了,才开了口,“这种情况,即使没有苏汀的那一出,也是早晚的事对了,你没看到苏汀?”
“看他作甚?”北锡瞿将她衣服穿戴好,又端来茶水给她润润喉,语气淡的听不出什么。
楚俏咧嘴一笑,“不是有传言说他喜欢你吗?我来瞧瞧,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跟我争上一争。”
北锡瞿莞尔,坐在床榻边,俯身笑吟吟地看她,“相貌倒是有几分俊俏,但是不及你绝美,怎的?难道这才是你来这边关最主要的目的吗?”
两人这边说着话,就听人说,广英侪带着人要求见面,北锡瞿应了一声,转头轻捏了一把楚俏的脸,起身出了营帐。
不能匡扶北国大义,他们这些部下只能退而求其次,从新的方面思考出发,这几天虽然战事不顺,但是也不至于惨败而归。
纵使两败俱伤,也不会让对方讨到一丝好处。
“殿下”
北锡瞿上前将广英侪扶起来,“往后就不要唤我殿下了,给人听到,又要借题发挥的。”
“是,公子,我们来边关也有一个多月了,战事不像之前听到的那样,起码从我们到这来,就一直处于不输不赢的状态,好像胶着了。”
“意料之中,苏汀原本也只是念着一些旧情,没有对东国下死手,才让东王将失去的领土重新给夺了回去,现下我们退守到宜城,再往后退,可就是我们的领土了,苏汀再怎么放水,也不至于放到这种程度,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