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凯撒的夸奖，我该说荣幸吗？”楚子航面无表情。

两人间隔几十米，犹如美国西部电影里的牛仔对决一般，好像马上就会有风卷草随着风沙跑过停车场，双方大声倒数五个数，倒数完的瞬间双方拔枪射击，决出一名胜者。

不过显然两人并不是要来一场六七十年代的西部牛仔对决，他们都手握刀剑，冷兵器之间的对决才是混血种世界的公平决斗。

“不过到此为止了。”凯撒露出自信的笑容，话音刚落便如利箭射出。

路明非此时正在停车场旁的三层小楼上观望，苏茜还贴心地给他拿了一个望远镜，在他的视角中，凯撒和楚子航的交手很激烈，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作为对比，两人的实力大概是能够得上奥丁控制的那些面具人的。

“哥哥”

路鸣泽的声音忽然出现，路明非回头看去，苏茜不知所踪，周围突然变成了歌剧院那样的场景，他和路鸣泽正在二楼座位上，路鸣泽戴着金色的假发，穿了那种舒适的浅棕色绸缎长外套，脖子上围了丝巾，他端坐在红椅上，拿着那种维多利亚时期贵族看歌剧的那种放大镜望着下方舞台，宛若一名贵公子。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楚子航和凯撒两人穿着华丽的服饰在舞台上对决，伴随着恢弘的交响乐，两人踏着拍子刀剑相击，随着交响乐鼓点变得密集，两人动作愈发激烈快速，终于在大炮声中，迎来了高潮，凯撒刺中楚子航的胸膛，哀愁的弦乐由弱转强，凯撒站在楚子航墓前低着头似乎在祈祷，最后他留下了他的剑转身离去，红色的帷幕落下。

歌剧院中掌声雷动，口哨声不绝于耳，观众们都为这场歌剧的成功表演而欢呼。

“哥哥，你不做点什么吗？”路鸣泽的语气中似乎对那个金发的纨绔子弟很是不满。

……

“怎么了？”苏茜疑惑地问。

“没什么，有点走神了。”路明非回过神来时，楚子航和凯撒的对决愈发地激烈，这让他想到了在总部跟着黄猿大将训练的日子，每天就是各种挨揍，然后睡觉吃饭，第二天继续挨揍，虽然每天都鼻青脸肿，但那种拳拳到肉的提升真是让人上瘾。

现在呢？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热血上头的感觉了。

“跳下去吧。”

路明非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这么蛊惑他，声音在不断放大，在他耳朵里不断回响。

“那就跳。”路明非莫名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点燃了，他伸手放在护栏上用力一撑，便如雄鹰般飞扑向停车场内，苏茜在他身后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觉得陈墨瞳说得蛮对的，路明非其实也蛮闷骚的，嘴里一边说着不要身体又不受控制。

啪一声，路明非平稳落地，他缓步走向凯撒二人的战场。

“什么人？无关人员退场！”凯撒皱眉呵斥。

凯撒两人停手扭头看向路明非，路明非身上传来了令人胸口发闷的压迫感，像是剑术课上面对认真的昂热校长。

“你们有被殴打过吗？”路明非开口，声音却像是路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