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在如烟的带领下,墨夜终是进入了房间,与墨夜想象的有所差别,房间内的布置竟出其的简约雅致,地面覆盖一层柔软的垫子,除一架古琴和一燃着的香炉外,再无其他。
“小哥似是有些吃惊房间的布置?”看出墨夜些许疑惑,如烟娇柔发问。
对此,墨夜倒是不置可否,“是没想到,楼下明明那种氛围,楼上却又如此雅致,难道是这里独有的高级玩法不成。”
如烟掩唇娇笑,“小哥,看你像是不懂风月的新手,难不成是如烟看走了眼,您其实是一位伪装的很成功的老手?”
对此,墨夜倒是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古琴前,轻轻拨动几下。
见墨夜并不接话,如烟自讨没趣的吐了吐小舌,缓步到墨夜身旁,“小哥可是对这古琴有什么喜好不成?”
“并没有,只是听人弹唱过,觉得好听。”
“是这样啊,我们春烟楼虽是风月场所,但并不是所有来此的客人都喜好那男女之事,也有为舒缓情绪来此听音赏舞之人,故而客房布置大都如此,当然,要是小哥有什么特殊喜好,我们也有非、常、特、别的房间,小哥可是需要我安排那样的房间?”如烟笑娇笑着说着,尤其在“非常特别”四个字上着重加强了些语气,随后便是笑呵呵的期待着墨夜的反应。
“哦。”
见墨夜仍是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如烟倒是突然有些委屈起来,自己虽在这春烟楼只是个新人,但也算是久经战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人她都能侍候的舒舒服服,从而得到不少的灵石,但像墨夜这种油盐不进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明明春烟楼的楼下的氛围、周围房间的叫声都足以让大多数男人一进屋就爆发兽性的一面,即使是来此听音赏舞之人,那也是事后的娱乐罢了。
“我的魅力难道还比不过一古琴?”
想到这,如烟咬了咬牙,缓步走到墨夜身前,娇羞着将外衣缓缓褪去,将香肩和隐藏在薄纱之下的波涛展现给墨夜,柔声轻呼一声“小哥”。
要是其他的客人看到她这副音容,想必早已如狼而上,奋起冲杀,而墨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抚琴听音。
“你...”
完全被墨夜无视,如烟顿时有些呆滞,她实在是搞不懂眼前的男子来这春烟楼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说他根本就是看不上自己,提不起哪怕一点点的的欲望。
想到这些,如烟脸上娇羞全无,将艳丽的脸庞埋进双膝之中,贝齿紧紧咬着红唇,点滴晶莹自眼角滑落。
屋内顿时陷入了异常的氛围之中,只有屋内断断续续的琴音以及周围房间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喊证明着时间的流逝。
过了小半时辰,墨夜停下了抚琴的手,抬头看向身前的如烟,“你为何如此?你不仅有客人、有赏钱,还不用去卖力的迎合客人的欲望,出工不出力的好事,你如何不喜?”
闻言,如烟猛地抬起头来,对啊,这么好的事情她如何不喜?这么好的事情她为何不喜?难道是因为他选择了她而非是红梅?难道自己已习惯了风月之事?难道是觉得自己竟比不过一古琴?难道是他和其他客人有着明显的差别?还是...因为眼前的是他。
不不不,绝不可能,她明明只是第一次见他,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也没有几句对话。而且,她早已沦陷于风月,而他则像是...风和月,她,沦陷于风月。
想到这,如烟眼中的泪水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印象里只有第一次出卖身体以求生存时她才哭过,好久、好久、好久了,这泪水竟有些温柔的咸味。
见如烟突然如此,墨夜脑袋微微歪斜,起身将严裹身躯的黑袍脱下,露出被长发遮掩双目的白皙脸庞,以及那有些妖异的粉红蝶印。
“会弹琴吧,把衣服穿好,弹上几曲。”
本是冰冷的声音,在如烟听来却如三月暖阳映进心扉,有些呆滞的望着身前男子,双颊竟升起两抹绯红,这份温热,未掺杂半点虚假。
轻轻拭去脸庞泪痕,如烟起身将外衣穿好,缓步坐于古琴之前,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静雅且优美的旋律跳跃而出。此时的如烟,好似大家闺秀、湖畔才女,哪还有半点风月女子的模样。
琴曲悠扬婉转,如林中微风,舒缓而柔和。
和着琴音,墨夜缓步至窗前,推开窗坐于窗框之上,自吴平所赠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壶烈酒,仰头一口灌下,辛辣的口感使他长长舒了口气,抬头望向夜空的弯月。
晚风吹拂,撩起他额前发丝,使他整张脸庞完全展露在了如烟眼中,直接将如烟看呆了去,琴音也随之戛然而止。此刻,世间的一切在她眼中、心中仿佛全然消失,只剩那靠坐在窗框的男子,满脸清冷却很是好看的男子。
“嗯?为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