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司暝继续说道，“传送通道每次传送的地点不定，这也是为了传送者的安全。你到那里之后，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那有什么接头暗号吗？我怎么确定对方就是那个人呢？”

“柳林旁，有座庙。你滴一滴血在庙前的台子上，接你的人便会出现。”

“好。不过，他认得我，我却认不得他，我又怎么知道他是真是假？”

司暝嘴角微扬，他现下真觉得程宥真是不好骗，心思真是谨慎小心，有点聪明：“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打开第一个锦囊了。”

程宥：“好。那我有盘缠吗？万一我传送的地方离柳林很远，要是没有盘缠，那我岂不是还没到，就要饿死了？”程宥现在可是担心的要命，不得不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力求稳妥。

“我没有盘缠。”司暝是千年前的人，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了。身上是分文也没有，“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枚玉佩了，不过到了那边，它也就没用了。你可以拿去把它当了，能换不少钱。”

“可以。你可以把玉佩给我，但我不会当。”程宥扬高了声音，“我不想当。”程宥看着司暝，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程宥的声音偏幼，声音一大起来就更像小孩子了。

程宥不想当玉佩，她是感性的，她觉得那是回忆，她根本就不想来这鬼地方。司暝无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暝，我不想去。”程宥安静地哭了，带着孩音，软软糯糯的，“我真的不想去。”

是啊。这本身就不公平。程宥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就突然成了这样，在这样的境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