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想到这样的说辞就能够把自己从一个别扭的人变成一个坦诚的好孩子,自己真是一个天才。克罗艾她如此想到。
但梅洛迪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只是在为自己的受虐狂找借口,所以她也找了一个借口来满足克罗艾的‘受虐狂’,揍了她一顿,然后把她踹开,世界终于也清静了,梅洛迪觉得如果每天都可以揍克罗艾一顿的话,大概自己的人生会多上不少乐趣。
梅洛迪是前圣女,作为圣女的一面仍然健全,所以对于伤害任何人她都不可能会喜欢,更加不会从这种行为上得到快乐,作为圣女的那一份慈爱,梅洛迪仍然是拥有的。
所以,她并非是因为想要揍人所以才揍克罗艾的,在不久之前把克罗艾的脖子不小心弄断了这件事情梅洛迪是抱有歉意的,但是,克罗艾确实很快一种触怒别人的才能,梅洛迪觉得自己的伪装都被拆穿了,然后这个人还在用树枝戮自己柔软的内心一样。
明明自己是很认真地说著一件事,这个人却是那种‘我就想学你怎样把吹牛说到像是事实一样’的表情完全放在脸上。
虽然梅洛迪会因此很生气,但是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打人,但是最让她忍不住的是‘明明你根本没有和她一起生活,更加没有被她拯救,更加没有从她的身上得到生存的意义,区区一个陌生人竟然在说到自己多么了解桃莉丝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件事情。
桃莉丝是梅洛迪的救世主,是她让梅洛迪不再需要对抗魔女的声音,不需要杀害任何人,不需要歼灭所有人,是她让梅洛迪可以利用魔女的力量,魔女的身份去拯救全人类,是她让作为已经没用了的圣女的自己再一次能发挥作用的。
对于一个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但却随意在给自己的救世主乱七八糟的评价,一个受虐狂变态还想要把桃莉丝的亲人变成为虐待狂,揍这种人绝对是一件好事。
克罗艾自己变态就算了,一个人有怎样的癖好是自由的,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可以了,可是这家伙……还想把提尔斯也变成为变态,要是提尔斯变成了施虐狂并且和桃莉丝玩某种‘神秘’的游戏,那怎么办呢?
一想到了桃莉丝会为了姐姐的高兴而被虐待之类的事情有可能发生,梅洛迪的拳头就硬了。
当克罗艾拖著受伤的身体回去,想要被提尔斯抱著好好安慰的时候,她却看到提尔斯正在抱著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哭泣著。
克罗艾关上了门,再打开一次,眼前的景色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没关系,肯定是自己的眼睛走进了什么污秽的东西才会看到这些令人痛心的画面。’
克罗艾走到去厨房,拿走了一包食盐,把一定分量的食盐和清水混合,然后咏唱著咒语。尽管她是一位专业的骑士,但是身为勇者,掌握一些业余的魔法小技巧却并非是一件难事。
“‘驱散邪恶’!’
“你的眼睛不会疼吗?”厨师长看到这个奇怪的孩子把盐水倒进自己的眼睛。
“不,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现在觉得相当清爽,就好像是邪恶都从我的眼睛离开了一样。”克罗艾嘴硬地说到,随便把自己的流泪的理解曲解成为盐水进眼了。
“你为什么要看著门口说话?”
“这边是门口吗?”
克罗艾的视力花了五秒的时间恢复,重启成功,这下子应该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回正常才对。
然后,克罗艾看著某个陌生的女孩子在抚慰著提尔斯的头,温柔地安慰著她。
这位陌生的女孩子才望向克罗艾,展现出如同是天使般可爱的笑颜。
‘这个人是敌人!’克罗艾现在只有这样的感觉。
不是因为这些具有冲击性的画面让克罗艾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为边缘人,而是克罗艾在这个陌生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纷争女神手中的金苹果,对于眼前的女孩,克罗艾作出这样的评价。
“我是爱丽丝,是剑之勇者,初次见面,请问你是?”
“我是刀之勇者克罗艾,请问你想要解释一下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想法吗?”
“嗯……让我想想应该要怎样解释。”爱丽丝好像是在回忆:“大概是因为作为勇者的我想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前辈是什么人,所以在正式见面的时候尾随前辈想要观察一下,结果被自己的前辈砍了一刀,所以现在正在被道歉?
虽然我觉得犯错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但是呢,前辈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对后辈的我动手的自己。
所以,嗯,情况如你所见的一样,现在睡得像是个婴孩一样。”
‘本来还以为因为有暗中监视这样不好的开端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相当不妙,不管怎样也好作为新晋的勇者用特异功能监视这种事情怎样说也好,都不是能轻易被理解和认同的事情,虽然被反击了,受了重伤,但是,这种重伤也只是一般人眼中的重伤,对于勇者而言本来就是简单就可以愈合的小事,作为监视勇者的罪,可不是因为同为勇者同伴这种理由就可以解决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好人,知道打伤的人是作为剑之勇者的我之后竟然抱有歉意,罪恶感。
作为拯救世界的勇者竟然是这种……我还以为漫画只是美化了,实际上勇者应该是那种极端自我,尽管有著拯救世界的责任,也不可能会是什么道德上的善人的家伙。
毕竟我可是曾经‘枪’之勇者的结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