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快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哈哈哈。”趁着冼琳萱上厕所之际,冼叔叔说道。
“还早着呢,冼叔叔,我才20岁。”
“20岁还早啊,我跟你李婶18岁都生你琳萱妹了。”
“瞎说什么呢你,赶紧吃饭,千秋别听他的,尽胡说八道。”李婶端举着碗,使劲的往他嘴里送。
千秋吃过晚饭,和他们寒暄了许久,这才找机会溜出来。千秋来到崖边上,看着远方,天空黑白更替,山峰像一个犄角挡住了最后一抹阳光。
冼琳萱这时走出来站在千秋旁边。
“你想去那边是吗?”
“啊?。”千秋有些不明所以。
“山那边。”冼琳萱指着远处的山。远处的雪白大地在晚霞的映衬下变得五光十色。
千秋看着冼琳萱久久没有说话,他不敢说,他怕伤了冼琳萱的心,他也不敢给冼琳萱任何的承诺,因为他躁动的心,总是指向远方,对于冼琳萱的问题,他从任何角度回答,都是错的。
冼琳萱跟着他打猎,布置陷阱,一起堆雪人,小时候玩累了还一起睡过一张床。也许李婶是看他从小没有父母,给他关怀,但是那些不重要。
两人虽然一起打猎,但是千秋布置的陷阱越来越远,有时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冼琳萱也许从中看得出一些端倪,她从小就精明。
千秋低下头,想牵冼琳萱的手却又不敢。两人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到天边的白肚完全消失。
爷爷很老了,风烛残年,瘦骨嶙峋,整日咳嗽不停,冼叔叔找来草药也不见得起效果。爷爷总是喜欢看着千秋布置陷阱和使用弓箭打猎,似乎想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千秋。
后来,爷爷把小狼教得很听话,平时出去狩猎,总跟在千秋屁股后面。千秋给它取名字叫“独夜”。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冯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公元3014年,千秋打猎回来,爷爷没有在门口等他,他心里咯噔一下,爷爷还是悄悄的走了。村里人都来家里帮忙。爷爷是村里敬重的老人,所有人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回来搭一把手。千秋哭得稀里哗啦,阿爸离开家的那天也没有这么伤心。冼叔叔帮忙做了埋葬仪式,村里人过世都是埋在后山上。因为只有少量的泥土,需要用来种植雪米,多数人都只能埋在雪里,爷爷也一样。
村里人试过想把雪刨开,多挖些泥土出来,但是不行,除了挖到冰层以外,就是岩层,只有岩层凹沟的地方能种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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