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第一个,我再敬老前辈一个,咱们好事成双,希望咱们两家,日后多多往来!”又是“咕咚”一声,一大碗酒又干了。
“您再来一个,咱们这叫呀三阳开泰。愿您老是长长久久,福寿绵长。愿您老如长春不老松,云海仙中鹤。”
又是一碗酒。
“唉,你……你日后好好对淑芬罢,莫要让她受了欺负。”
大蛊师什么人,吃过的盐比小辈们吃过的饭都多。今天魏淑芬跟贺松龄一天没回来,刚刚看她走路姿态,虽然天黑,但却瞒不过大蛊师老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贺松龄在这如此作态,更笃信了她的猜测。
但她又能如何呢?质问贺松龄?贺松龄什么身份,什么道行,什么出身?在异人圈,不夸张的说,配四十五个魏淑芬还带找零;在普通人里,那更甭提了,光看他那一出手就三十万的大洋吧。
这毕竟还是允许纳妾的旧时代呐!
既然贺松龄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以晚辈自居,大蛊师实在是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她一语言罢,扭头就走。
“阿婆跟你说什么了?”大蛊师刚走不久,魏淑芬就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
“她问我给多少彩礼,我说这事儿得回头上三一门里跟我师父谈;然后我问清河村能给多少嫁妆。”
贺松龄一句话就给魏淑芬说的脸色通红,掏出土龙王照着他就扔,“去你的吧!谁要嫁你啊!”
“啊?不嫁了,真的啊?”
“要死啊你,你那一脸惊喜的表情怎么回事!”魏淑芬气急败坏,“土龙王,给我咬他!”
“它还敢咬我?”从魏淑芬逮到这土龙王才多大一会功夫,除了洗漱、睡觉等生活必须的事情之外,还跟贺松龄做了一些运动,留给她祭炼的时间根本没多少,距离这条土龙王被祭炼成蛊,还差得远。
土龙王现在神智尚存,根昨晚被抓之前那个野生的大蜈蚣实在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能简单执行魏淑芬的指令罢了。就昨天晚上贺松龄用如意劲和倒转八方,把它当飞剑御蜈蚣飞行那个恐怖劲儿,土龙王没被洗脑到完全服从的话,怎么可能敢攻击他?
果不其然,土龙王非但没有咬贺松龄,反而讨好似的缠上了贺松龄的身体,像是个背带一样。明明做不出表情,魏淑芬却总能感觉从这蜈蚣脸上看到讨好和谄媚。
“呸,狗东西。”魏淑芬啐了一口,也不知是骂的土龙王还是贺松龄。
“你偷偷跑过来干啥?”贺松龄捋着蜈蚣问她:“总不能真是打听一下大蛊师跟我谈了啥吧?”
“你还真打算把我扔在这?我杀了你个负心汉!”魏淑芬勃然大怒,两条胳膊上开始出现红黑色的溃烂斑点,看上去可畏可怖,一看就是在发动大威力的蛊术。
“诶呦嚯,您可悠着点啵。”魏淑芬这状态给贺松龄吓了一跳,“有话好说。”
“我想出去。”魏淑芬散去了蛊术,很神奇,炁刚一平复,皮肤上的溃烂红斑就肉眼可见地复原,要知道蛊这玩意,就水云长青那个级别的二重都未必能恢复过来。
“嗯,跟周全一起吧,山高路远的,你也照看照看他。”
“我俩可是青梅竹马!”魏淑芬死死盯着贺松龄,看样子还是想塞他一嘴的蛊。
“那不怕,我对你很放心。”贺松龄摆出一副“我信任你”的样子,“你去找我洞山师兄,让他单独给你开小灶,咱不跟小周在一起。”
“这还差不多。”魏淑芬满意地笑了,一摆头转身就走,只留下头顶苗饰的银铃相互撞击的清脆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