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面在播放着动画,但是白湫闲不下来,左右打量着苏鸿,总是想要找点事情做,看起来有几分坐立不安的样子。
白湫瞧见时间已经到十点了,忽然揪了一下苏鸿的耳朵。
“揪我耳朵干嘛?”苏鸿顺着力道偏头。
“学长,别动,你有耳屎。”白湫打开手电筒对着苏鸿的耳道照射:“恶心,好大一坨。”
“唔……”苏鸿用小拇指往耳朵里面扣了一下,把指甲缝上的耳屎用餐巾纸擦掉:“还有吗?”
“多的就是。”白湫松开手,从柜子当中找出早已准备好的掏耳勺:“我来帮你掏耳朵,你自己拎着耳朵。”
“诶……”苏鸿不喜欢掏耳朵。
总害怕掏耳勺会一下插到他的脑袋里,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别动。”白湫放倒苏鸿,把他的脑袋摁到自己紧实圆润的大腿上,脸颊不由得就染起几分微红:“我帮你掏耳朵。”
“……”
苏鸿的头枕在白湫的大腿上,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居家服毛茸茸的触感贴在脸上十分舒服,还能隐约感觉到属于白湫大腿的紧实和弹性,恰到好处的体温也正好温暖着人心。
膝枕仿佛自带着治愈属性一样,令人安心。
要是没有挖耳勺就好了。
“把手机举着。”白湫把手机交到苏鸿的手上,一手拿着掏耳勺,一手揪着苏鸿的耳朵:“帮你清理一下。”
“耳屎的学名叫做耵聍,是不建议随便掏的。”
“那么多,该掏了。”
“真要多的话,是会随着下颌关节的运动自动掉出来的,挖耳朵不仅容易……”
“掏不掏?”白湫瞪了苏鸿一眼。
“不掏。”
“作为妻子有义务帮丈夫掏耳屎。”白湫把挖耳勺抵在苏鸿的耳洞里。
“……”苏鸿无语。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义务!
“我技术很好的,之前帮姐姐掏过几次的。”白湫信心满满地拉着苏鸿的耳朵:“学长就放心好了。”
苏鸿不敢乱动,感觉挖耳勺在耳洞里打转,不断深入,仿佛在搅拌他的脑浆一样。
“别捅那么深。”
“还没进去多少呢。”
“真的吗?”
“就在外面蹭蹭。”
“……”
“你看,这么大一坨。”白湫把挖耳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苏鸿的面前:“恶心心~”
“……”苏鸿很少这么无语过。
白湫又在苏鸿的耳朵里面捣弄了几下,也没掏得太深,掏太深的话确实对身体不太好。
“另一边。”白湫拍了拍苏鸿。
苏鸿翻个身,头朝着白湫的肚子。
白湫的手法确实很好,全程没有让他感觉到多少不适,每次他老妈帮他掏耳屎的时候,总觉得嗓子莫名其妙地疼。
苏鸿闭上了眼睛,任由着白湫捣弄。
膝枕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明明躺在了大腿这种相对私密的位置上,但是心里却没有多少涩涩的想法。
比起那方面的欲望,更多的是安心感和归属感。
忽然就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掏完耳朵,白湫没有急着赶苏鸿起来,把掏耳勺放到一旁,轻轻地抚摸着苏鸿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