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建德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被谁害死的,关建德的妻子记住了他临终的劝告,兴许是沈万家的良心发现,他让秘书寄给了关母30万抚恤金,并每月准时打给他们生活费。
可笑的是一具尸体只值30万。
“小天别忘了你爹是怎样死的,答应我从今往后绝不能和沈家来往,不然你爹我死都不会闭眼!”
从前的记忆在关小天脑海里历历重现,如果不是母亲在结婚那天告诉他,他竟与杀父仇人的女儿结婚,他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与自己相爱5年的妻子,谁知会不会是神万家一手策划的呢?
为的是什么?
弥补杀父之仇?
或是,
忘记仇恨?
他慢慢的逼近自己的妻子,紧绷的脸颊透照着清晨的黄昏,眼缝里划出一滴泪水落在抱枕上,侵蚀了多年的回忆。
与一生挚爱的人相比,他忘不掉母亲在父亲临别时的痛哭,忘不掉父亲浑身是血的残喘,忘不掉是谁毁了原本幸福完整的一个家。
泪水哗啦啦的滴答……就当是为了告别。
当关小天准备采取下一步动作时户外婴儿的哭泣声透过压抑死寂的气氛传来。
此刻,天空明朗,日头高照微风。吹落了枯枝上的黄叶,小鸟依依时长大地焕发出新的生机。
关小天放下了抱枕,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随后带上了门。
沈墨寒眼边泛起了一丝泪光,一滴滴泪珠顺着她晶莹剔透的脸颊落了下去。
屋外。
关小天看着婴儿床上哇哇哭泣的孩子顿时慌不择路,那孩子跟她母亲长得真像。
关小天沿着孩子的视线朝主室看去。只见沈墨寒驱偻的站在那里,依旧那么美丽。她惊厥的泪珠打湿了美睫的妆容,披萨的长发凌乱着,被清风吹拂着,她迷人的双瞳像池里的金鲤,阳光照在她泪花的湿干的衣裳,是白色的,夹杂着翩翩飞舞的衫裙
“我妈在医院照看着咱爸忙不过来,咱俩去帮帮她算尽一点孝心,我爸老了都快退休了,可不可以让他安度晚年。”
沈墨寒用祈求的目光央求着关小天的同意。
“那个,阿寒你听我解释好吗?”
关小天走了过去,拿起她的双手,感受着她手臂的冰冷。
“我全知道,不用解释了,你去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去医院的路上。
车内。
“孩子在家行吗?”关小天问。
“我让邻居在照看着。”
一片刻寂静。
沈墨寒脸色苍白,面容无色,像生病一样默默的朝窗外看着。
“我刚才喝了阿洛桑是国内没有的,我的时间不多了,这种毒没有解药,我只求你在我死后放过我的父亲,即便他以前做错了事情,但他这些年也弥补了,我想用我来换取爸爸的安康,这样你可以放下仇恨了吗?”
沈墨寒泛着泪花哽咽,却又不想放声哭泣,她不想让关晓天难堪。
车速缓缓的降低,停靠在马路旁侧。
飘散的花朵在蓝天随处飞舞。
关小天哭了。
哭的撕裂了咽喉。
像富士山的樱花树,
突然落幕。
“阿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小天趴在方向盘上无助的哭泣,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依然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