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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回过头,并不打算继续听下去,可云母的回答如乘风般不偏不倚地飘进了她的耳中:“侥幸习得,未曾想能在陛下面前过眼,是云府的殊容。”

云易面无表情,惊潋的双眸此刻毫无波澜,仿若一潭死水,连同周遭的气压也不觉低沉几分。

……

约莫一刻后,云易对宴上饮酒作乐倍感无趣,她向身旁的木槿低声问:“木槿呢?”

木槿道:“回小姐,应还在老爷那。”

云易朝她使了个眼色,木槿了然,大叫一声,急匆匆跪在地上,动静不大,却刚好惊动云母,她看过来,眉目微蹙:“怎么儿个事?”

“回夫人,奴婢方才端茶过来,不曾想将茶水倒在了小姐衣服上。奴婢知错,望夫人责罚!”木槿声线微颤,显然吓得不清。

“无妨。”比起木槿,云易倒显得从容镇定多了。她低头看了眼裙上茶渍,茶渍不甚明显。她对上云母探究的目光,正色道:“今日出门匆忙,也忘带更替的衣裳,想必附近应有供人休息的客馆,木槿随我去处理一下便好。”

“有是有,奴婢这就带小姐去。”木槿接道。

“等等,”云母道,“让珉翠跟着你们罢,她对城内了解多些,我也好放心。”

“是。”是云母身侧的一丫鬟。

云易未语随木槿离开了席位,出了初曦岸,最近的一家客馆名作青兰月家。

云易让珉翠留在前柜,命木槿进屋为她处理。半刻后,屋里竟只剩一窈窕淑女和一风流秀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