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林栋一身便装，带着墨镜口罩站在墙角处。

越过墙角就能看见的‘勿声张’店门，此时已经被人群挤满。

原本，林栋并不想亲自出动侦查敌情，况且今晚原本还有佳人相约。

但一个小时前，已经排到自家餐厅门口的长队彻底激怒了林栋。他决定乔装打扮一番，亲自出面。看看这个重阳到底在搞什么鬼！

生生站了一个多小时，林栋只感觉双腿发软，眼前不停闪烁着金星。

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实在有些支撑不住，林栋不得不倚在墙边休息一会。

“同学，你在排队吗？不排的话请让一让。”

队伍稍稍往前挪动了一点，身后立马就有学生拍了拍林栋的肩膀问道。

“我排队呢！”

拍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伍，林栋怎么会在这里放弃？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后排的学生，强撑着站回队列中。

拐过墙角，人头攒动的餐厅映入了林栋的眼帘。

重阳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女学生模样的服务员正在给门口的顾客分发着甜点。不一会，林栋也挪动到了餐厅门前，接过了于柔递过的纸杯蛋糕。

“欢迎光临，由于餐厅里客人比较多，每人最多限点两份食物哦，这里是菜单。”

林栋点点头，接过纸质菜单。依旧是那份阿莫尔亲自书写的纸质菜单，依旧是那难以分辨的丑陋笔记。

他对菜品并没有什么兴趣，随便点了两个菜便把菜单递回给于柔。

就算是山珍海味，也不可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排起长队。林栋只想知道，重阳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抢走他苦心经营半个多月的人气。

“一共多少钱？需要现在付吗？”

林栋掏出钱包，看向一旁捧着菜单的于柔。

“稍等先生。”

于柔转身走回餐厅，不一会，拿着一张二维码来到林栋身边。

“一共一元，您可以直接扫码支付。”

于柔满脸微笑，举起二维码递到林栋身前。

“多少？一块钱？”

林栋用力甩了甩脑袋，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毛病。

“是的先生，本店正在促销。每位顾客只需支付一元钱，即可品尝本店所有餐点。”

于柔似乎看到了林栋隐藏在墨镜后面愕然的目光，淡淡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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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提着餐盒回到店里，不顾旁人的目光，林栋一屁股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一元可以品尝餐厅所有菜品，再加上阿莫尔的手艺，林栋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人气会在一天之内被人抢走了。

这是一种近乎自杀的营销行为。客单价一元，也就约等于免费。

按照‘勿声张’今天的客流量，今天一天，光是食材消耗最起码在2万元左右。

这样算下来，重阳一周就要亏上15万！

“这该死的家伙，要跟我玩七伤拳？！”

林栋凝视着地板，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

互相烧钱，看谁先死。这是资本最常用的手段，也是林栋最爱用的竞争方式。

因为烧钱简单，而且直接。

你没钱可烧，就得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