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三人后面传来了一些呵斥声,应该是付不起土匪的勒索金,成白南本想撒手不管,不想徒生事端,毕竟对面人多势众。书雁却心地善良,求着她父亲帮帮他们,成白南拗不过,又心生怜悯,于是三人下车往后面走去。
“两个穷鬼,这点钱都没有,若是如此,那你们父子俩就跟我们回山寨,做工抵债!”土匪对着一男一孩随意道。
那位中年男子脸上倒没什么太多波澜,只是将腰间佩剑取了下来,看来也是一位武者。
土匪头子一看这人也是个习武之人倒也不惊讶,纵使他有点能耐,可怎么可能凭他一个人与他们近两百人对抗?
“哟!还想动手?兄弟们,准备干活了!”
正当剑拔弩张时,成白南及时赶来,对着土匪头子道:“大王,消消气,别伤了和气,这两位的钱我替他们付了,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堆银两,递了过去。
土匪头子一看这足以抵得上先前两三队人马的银两,心中贪财,便放了过去,毕竟只为钱财,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动刀剑。
小路上,中年男子对成白南他们抱拳道:“今日多谢各位相救,大恩大德不敢忘。”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十多岁男孩,也对着他们行礼感谢。
成白南摆摆手,笑道:“没事,出门在外,能帮一把算一把,况且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男子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成白南提议道:“现在前面队伍早就走了,不如我们两对结个伴,距离会顶城还有十来天路程。”
“嗯,那就依成兄所言。”
客栈中。
“原来古兄是从古城逃难来的中原,想必离开家园很是不舍。”成白南对着中年男子道。
古墨点点头道:“我们此行就是投靠会顶城中的一位亲戚,也让小山有个安定的地方,”古墨看了看门外正和书雁打闹的男孩。
两个小孩难得遇见与自己同龄的人,很快便熟络起来,这几天常常一起玩耍。
欧阳赫也看了外面打闹的两小孩,压低声音问道:“古兄,你是小山的叔叔,不知小山的父母在哪里,怎么不把小山交于他们两人?”
古墨顿了顿,轻声道:“欧阳兄,实不相瞒,小山父母在古城战中已双双过世……”
欧阳赫觉得问错话了,顿觉心中有愧,想不到古小山是一个苦命孩儿。
欧阳赫干掉杯中酒,目光看向了一旁佩剑上,叉开话题道:“古兄也是习武之人?这把佩剑竟让我有种心惊之感。”
古墨微微一笑道:“哪里,年轻时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算不得习武之人,这把剑只是一把普通铁剑,连畜牲都没杀过,成兄多虑了。”
欧阳赫点点头,心中却是不信古墨的话,他走南闯北,见到不少武林高手,但很少有人能有如此凛冽的武器,那种心惊实实在在,细细想来,也只有多年前有过一次这种心惊——在那位月上宫的老宫主身上感觉过,只是当时老宫主一心想取他性命,那种感觉很强烈,而如今只是淡淡有所感受,但两种感觉同出一辙。
欧阳赫微眯了一口酒,在心中认定,这个古墨没那么简单。
……
清晨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万物覆盖上了洁白的霜,整个天地望过去白茫茫一片。田间耕作的劳动者也比往常慢了几分,在过一段时间,田间农活便要放置一段时间,过完寒冬,来年开春又是一番景色。
第九日。
两辆马车在泥泞的小路上缓缓前进,再有十多里路便要到会顶城了,成书雁显得格外兴奋,她早就想瞧瞧爹爹口中的城邦是别样风景。在她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只是此时有点闷闷不乐,书雁也觉察到了男孩的异样。这一路上,书雁已经和他成了一对青梅竹马,只是有时候男孩心中有所心事,有些沮丧。
书雁伸出小手抓住了男孩的胳膊,看向窗外,指着远处隐隐出现的城墙轮廓,俏皮道:“小山哥哥,你快看,这是不是就是会顶城,好壮观啊!”
古小山引着光滑小手望去,惊叹不已,那的确是一座大城市,城墙高耸而立,比古城尤过之,难怪是有名的大城邦。
刚过晌午,欧阳赫一行就到了会顶城,众人皆是震撼,城门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流。再往里看,各色各样的人混杂在城中,好不热闹!
古墨与成白南他们在城门口分道扬镳,双方互相嘱咐几句,便各忙各的去了,只是两个小孩有些落寞,难舍分别情。
成白南三人走向城内,找了一个客栈歇息下来,就准备打听一下想要的消息。
傍晚时分,欧阳赫火急急的赶回来,对着正等候消息的成白南说道:“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明天会顶城内有件大事……”
“什么大事?”
“赤幽宫祭月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