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破晓，楚羽的眸光凝聚，落在了身前的江芷菲身上，她此刻的身影略显虚幻，显然刚才那场炼器的过程，对她来说同样消耗极大，绝非易事。

两人相视，无需多余的言语感激，一路走来，对于现在的楚羽而言，江芷菲需要什么，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去争取，这是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

“我有些疑惑。”楚羽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沉思。

江芷菲闻言，微微偏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好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楚羽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经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这末世似乎过于轻松了些。”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些许不解。

回想起自己迫于生存不得不踏出房门，那时候的异种比他要强大许多，让他每一次战斗都险象环生。

然而，与林映纯的交谈却让他对末世的认知产生了颠覆，原来，在末世降临的最初时刻，异种的力量并不如人类强大，这也是林映纯等人能够存活下来的关键所在。

时至今日，别说楚羽自己，就算是林映纯亦或宋一飞，倘若不遭遇黑猫这种生物，几乎可以肆意畅游在这荒芜的世界，那怕被异种包围，也很难被围困而死。

“谁告诉你，末世已经完全降临了？”江芷菲的声音带着韵律，在空气中回荡。

楚羽心头一震，他转头看向江芷菲，“什么意思？”

江芷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当时还是个普通人，我对你的了解也有限，所以并没有和你说太多。但现在，倒是没什么顾忌了。”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的世界，继续说道：“如果要用一个量化的方式来描述的话，我想，试炼场现在应该已经激活了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楚羽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若试炼场在伊始便彻底激活，那这世界将在刹那间沦为真正的炼狱，无一丝生机可寻。因此，从最初至今，不过是一段铺垫的序曲罢了。”江芷菲的声音平静而深邃，像是从古老的典籍中飘出的风，带着些许厚重感，她突然问了楚羽一个问题：“我问你，突破超凡之前与突破之后，你的实力变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