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项羽明白难以违逆叔父之意,但心中已有盘算。二人移步至庭院,白衣学者取出一对木剑,递了一柄给项羽。项羽接过来,审视着手中的木制兵器,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微笑,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阁下,何不以真剑相授?”
“剑,乃兵中之王,自带杀伐之气,非祥瑞之物。剑术修习,首重敬剑之仪。”言罢,白袍剑师持剑躬身,向项羽演示剑礼。项羽俯视其谦卑之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如此繁文缛节,战场未及出鞘,恐已命丧人剑之下!
“依阁下之意,交锋之前,须自报家门,而后方能动手?”
“正是。”白袍剑师笃定回答,目光落在魁梧的项羽身:“请仿我先前之礼,试做一次。”
“在下项羽,籍贯……”话未毕,项羽忽而展颜,仰视对方:
“敢问阁下,习此剑术,能否成就万夫莫敌之勇?”
白袍剑师轻轻摇头,激起项羽满腔愤懑,当下弃木剑于地:“若所学不足以敌万人,此艺何用之有!”
“狂妄小儿,岂知礼数!”白袍剑师怒形于色,身为吴中有名剑士,竟遭少年如此轻慢,怒火中烧,实难按捺。
今日,我务必让你这傲慢无礼之徒,领教一番教训!言罢,项羽注视着那位身着白袍、手持木剑,满腔怒火逼近的先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他不以为然地捏紧拳头,脸浮现出一丝狰狞,挑衅道:
来吧,让我们一较高下,到底是先生剑锋凌厉,还是我的铁拳更为迅疾!
随着一声沉闷的嘭响,项羽重拳落地,白袍先生顿时瘫倒在地,庞大的身躯如山岳般将其牢牢压制。见对方仍在徒劳挣扎,项羽灵巧地夺过那柄木剑,横架在其颈侧。他目光如炬,直视着白袍先生那副狼狈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此刻,剑已在吾手,按战场法则,先生已然败北,性命堪忧!
你……白袍先生气结,一口鲜血溢出,仓皇间奋力起身,如同逃离般匆匆而去。这一幕,恰巧被步入府中的项梁撞见。目睹白袍先生落魄的身影,项梁瞬间洞察了一切。
“先生,先生!”的呼唤在空中回响。
“叔父为何唤他?一个连我都无法战胜的先生,又怎能指导我剑术?”项羽轻蔑地拍落手的尘土,欲迈出府门。项梁见状,怒火中烧,目光如炬紧随项羽的背影,猛然间怒喝道:
“项羽,你意欲何为?站住,立刻!”
“自是寻那能敌万军之法。叔父若不授,我项羽只好自行求索!”言罢,项羽身形一顿,脊背挺直,对着项梁展现出无畏的坚决。
项梁注视着项羽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生恍惚,仿佛望见了楚国复兴的曙光。沉吟许久,他终是长叹一声,道:
“随我来,我将万人之敌的奥秘传授于你。”
“叔父,您终愿教我这万人敌之术!”项羽闻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转身望向叔父,兴奋难掩:“太好了,叔父,您要亲自指导我成为万人之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