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海涵并没有着急，在短暂思考后，他给包美美发送了一份自己服药自杀未遂的病单。包美美看着超信里的图片，连低劣的p图也看不出来。在短暂思考后，到厕所，双手颤抖着拍下了自己的裸照。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蜡黄，面容枯槁的女人。这，这就是我吗？

我真脏。

我好累。

在得到包美美的裸照后，牟海涵的嘴角裂开了，随即下达了下一份命令。“纹身纹上我的名字，牟海涵的狗。“

时间再度闪回。

包美美呆坐在地铁的长椅子上，看着即将来临的第18号线。在她的周围，人群熙熙攘攘的，还有2分钟左右，地铁就要开过来了。车厢门闭合的严严实实的。

已经一个月了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到头呢？

或者，已经到不了头了。

不了，会到头的。

她看着闭合车厢门，听着耳畔呼啸着的声音，就要到头了。

突然，一切都变得很慢。

人群的声音都寂静了下来。

地铁正慢慢地驶入站点。

一幕幕画面闪过。

这是她第一次学画画，她妈妈跑去店铺带她买颜料，妈妈一边陪着她画画，一边听着她说话，“妈妈，妈妈，我画的好不好看呀。“

这是她第一次学骑车，摔倒了在地上，她的爸爸也只是在旁边远远看着，“无论男孩子女孩子，摔倒了要自己站起来。“可每次快要摔倒的时候，她的爸爸总会窜上去，扶住她的车把。

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也是她第一次献身，可得到的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这是她第一次考上大学，父母都在家里的大饭店里摆下来了十几桌宴席。“老包啊，你们家孩子不得了，人长得漂亮不说，还考上了北大，以后还真是前途无量啊。“她的父亲一边碰着酒杯，一边红着脸说，“长的漂亮不漂亮，有没有考上北大都无所谓，最主要孩子以后能够健康平安。“

到头了。

人群聚集开后又散开了，18号线停运了。

她的尸体鲜血淋漓地铺在了车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