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玉禅交待了实底,又得到她的认可,宁鑫是天天的满面春风,意气风发,走着路都能哼哼着小曲。
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能走到哪儿都带着漂亮媳妇儿。也不仅仅是黏媳妇儿,更多的是看到玉禅大量的时间也就是卧室、正厅两个地方待着,心情特别的不落忍。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待下去了,别人家的媳妇儿,是,大多数都这样,但是咱媳妇儿要活的幸福、快乐呀。幸福是自己给她的,快乐也得自己给她制造。
这天和管家对着账,管家提醒宁鑫,开书坊那个铺子的租期要到了,对方希望降低房租,不然就不续约了。
“降房租?他生意不好吗?我每次去看着人很多,我以为他生意不错呢。”
“本身就是生意不错。自打少爷你中了解元,他到处宣传你都是在他店名买的书,还经常去他那里读书学习,这也是位脑子活的人物,竟然把二楼整成一个个单间,读书人去了买完书也可以在二楼找个房间,留下看书,配备茶水和点心,当然都是要收费的,正对着楼梯的房间,上面牌匾是解元间,说是给你留的,你时不时就会过去。”
宁鑫听着管家讲述,一边笑着一边点头:“不错,这商业算盘打的不错,租的我的铺子,我还真的不能说啥。”
“很多学子为了沾沾解元的气运,科举高中,真有花高价去解元间读书的,据说待一天得十两银子,那也有人去。”
“二叔,他生意既然这么好,搞这个不降房租就不租了的花活儿,什么意思?”宁鑫不解的看着管家。
“我找他谈了,他说的因由都是乱扯的,我分析他话里话外的,应该是觉得你现在备考,不久就要去参加会试、殿试就会留任京城,或者外放任职,根本就不会有心思计较这些,趁机占个便宜。”
管家是宁父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家奴,他们感情非常好就像亲兄弟一样,宁鑫也几乎就是管家抱大的。宁父从小就让宁鑫叫他二叔,刚开始管家还不敢答应,后来都是宁父逼着逐渐才适应。
在宁鑫的童年记忆中有个经常出现的场景,当月色静静地洒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为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每当这时,他总会看到父亲与自家兄弟一般的管家,两人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对斟对饮,畅谈人生。
这个时候的父亲,脸上总是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管家的深厚情谊。他手持酒杯,轻轻摇晃,仿佛在品味着酒的醇厚,也在品味着与管家之间兄弟般的情谊。而管家则在一旁陪伴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宁父的尊敬与亲近,仿佛两人真的是亲如兄弟。
在那个时候,他们会互相称呼着对方的小名,每当听到他们亲昵地呼唤对方的小名时,宁鑫都会感到一种温暖和亲切,仿佛自己也被这种深厚的情感所包围。
他们时而低声细语,分享着彼此的心事和经历;时而开怀大笑,畅谈着生活的趣事和感悟。更多的是较量酒量,每次都是管家二叔落败,摇摇晃晃的在宁父的嘲笑中,嘴里嘟囔着输了又输了,手稳稳的搀着宁父回到卧室,照顾他睡下,又回头把石桌收拾好,叮嘱值夜的家丁多关注着点主子,这才回房休息。
宁父在世的时候,几次都要给管家脱奴籍,找老婆,管家就是不同意,最后一次当着宁鑫的面以死相逼,宁父才绝了这个念头。
宁父过世时,管家哭的都昏厥过去,宁鑫记忆犹新。等宁父的头七都办完后,宁鑫第一次两天没见到,那个时时都站在他身后照顾着他的管家二叔。
院子前前后后,都没有,最后还是宁鑫灵机一动去了宁父的坟前,一堆酒壶旁边,管家跪坐在那里,涕泗横流。
举着一壶酒给面前的两个杯子斟酒,一杯在墓前,一杯在自己身前,拿起酒就着眼泪扬脖干了,口中一声声的喊着宁父的小名:“大郎,我怎么会喝不过你,我是一直让着你,好不好,你从小身子弱,我担心你喝坏了身子,每次都是让着你,不信,你出来,出来呀,你出来呀,你和我一起喝,大郎,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就丢下我走啦,大郎。。。。。。”
回忆到这里,宁鑫忽然恍然大悟,倏地瞪大了眼睛,开始联想着曾经的一切,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