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踢他一脚的冲动,我吃自己付出的劳力换来的成果,干嘛看他脸色。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才让我打翻了盘子,我为什么还要跟他道歉。想到这里,我“蹬蹬蹬”的往楼上跑,谁知还没有到楼顶,便看见杨浩源手里捏着一根黄瓜下楼,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他看也不看我一眼,随手把我拨到旁边,顾自向楼下走去。
破天荒的,杨浩源竟然留下来吃了晚饭。
我不记得前一次共进晚餐是什么时候,几个月前,还是一年前,或许我们从没有共同吃过一顿饭。我至今仍然琢磨不透杨浩源,供我穿,供我吃,供我住,给我大把大把的钞票,似乎只是把我当作他无聊的一个床伴。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来我的地方。每次见我便如仇人般折腾。然后,洗澡离去。
坐在他的对面,我忐忑不安。其实,平时极少吃饭。住在这里,有时候竟然不知道饥饿为何物了,所以,常常让宋阿姨随随便便的糊弄一下。而今天不但有满桌的佳肴,还有旁边那个让我坐立不安的人,让我如梗在刺。
他似乎没有察觉我的举箸不动,旁若无人的吃着。不得不承认,他的皮囊极好,从这面望去,刚好看到他刚硬的侧脸以及瘦削的下巴。我还在继续观察,他突然出声:“快吃。”
我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扒完了碗里的饭粒,逃也似的离开了餐桌。
再出来时,杨浩源已经吃完了饭,正趴在沙发上看我那幅未完的十字绣。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没有事情可做,于是在网上买了材料,绣郑板桥的“难得糊涂”。
“你自己绣的?”他的背后似乎长了眼睛。
“是的。”
他转过头,望了我一眼,然后,突然从沙发上下来,向我走来。
我连忙往后退了退。
无奈他的步子比我大,动作更快,我还没有退到墙壁边上,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然后一把把我横抱起,就向卧室走去。
我垂下手,心情突然有说不出的平静,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躲也没有用,不如就满足他,说不定他一高兴也可以早点结束对自己的折磨。
说不出今天的杨浩源是怎么了,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轻轻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别过头,刚好看见他笔挺的西裤,果真是有钱人,一眼望去便知是上等的面料做成的,只是还未等我继续猜想,便觉得眼前一黑,他整个人便俯了上来。我赶紧闭上眼,心里只盼着他快点结束。
他要么是明白我的心思,要么是打算像猫玩老鼠似的戏弄我,动作缓慢的解开我的衣服,我拼命的控制自己,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所到之处,都是战栗,我还来不及惊叫,他的嘴就准确无误的吻住了我。我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他从来没有碰过我的嘴唇,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呜呜”的摇着自己的脑袋,只是他丝毫没有放松的念头,依然发狠的折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