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舟依言将刚刚自己感受到的尽数说出,停了停,又补充道:“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
“……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白泽说完这句话便没再开口说什么,言舟也没主动找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吃完了。
言舟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白泽,自觉拿过白泽的碗,一起拿去小厨房洗了。
“哎呀,想不到乖徒这么乖。”白泽倚在门上,轻笑道。
“……”言舟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你把饺子煮好了,我把碗洗了,这有什么新奇的。”
雨停了,那池子上面也没有雾气了,池水很清澈,底下的石子都能看清。
白泽走到池边,蹲下身用手试了试水温,随后言道:“可以洗,不会太热。”
言舟看着白泽蹲下身时微提衣摆,耀眼的白发散在背上,白泽的睫毛和眉毛与头发一样是白的,整个人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与凄美。
“乖徒,要为师帮你脱吗?”
言舟下意识抬手捂住衣襟,结巴道:“不、不用!”
“那你洗快些,为师先上去了。”白泽说完就先往二楼走去了,没等言舟接话。
见白泽走了,言舟才把衣带解开,慢慢的下了水。
水温对于言舟来说还是热了些,但许久未这般舒服的沐浴了,言舟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言舟捋了捋发尾,移目看了看池边的皂角。
“哟,正好,乖徒,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刚系好衣带便听见了白泽的声音,言舟抬眸看了看白泽,没接话。
白泽见此,也没再开口挑逗他。
“……!”
刚踏上楼梯,言舟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白泽,而白泽也没察觉到言舟回头,这会儿刚把衣服脱下。
白袍下的身躯并不清瘦,光看便能知他的肌肉很结实,线条也很紧致。
但原本应白皙平滑的背上,有一道伤疤,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后腰的右侧。
“乖徒。”
“啊、啊?”没想到白泽会突然叫自己,言舟吓得连忙侧过头去。
“等会儿为师要下山,你要一起去吗?”
“没、没有宵禁吗?”言舟站在原地,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破绽有多大。
“有,但为师这门可以自由出入,不过仅限于课业需要。”
言舟正斟酌着措辞,却听白泽轻笑了一声,而后道:“乖徒,暴露的太明显了。”
这话如电流般搞得言舟浑身颤了一下,而后言舟逃一般快步上了楼。
-
“……”等白泽洗完上了楼,言舟正坐在地上打瞌睡。
“嗯?师父,你洗完了?”言舟迷迷糊糊的抬头。
“洗完了,”白泽说着运气将自己和言舟的头发烘干,“怎么不去床上睡?”
“啊……没,没想到会睡着。”言舟打了个哈欠,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白泽只笑了笑,轻轻揉了揉言舟的头。
“困成这样——”言舟闻言迷迷糊糊地抬头,整个人还有些发懵,白泽无奈弯了弯眉眼,继而续言,“那你先睡吧,为师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嗯……好。”
白泽离开后言舟直接回房间躺下了,没多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