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这边气是顺了,赵匡胤又开始心梗了,不是这南宋怎么越混越五毒俱全啊,他都快听不下去了。
赵匡胤甚至都怀疑,南宋到底是怎么又苟延残喘了一百多年的,这也太那个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赵大不自信了,真的只是赵光义的血脉有问题吗,可是自从赵构传位给赵昚,听起来也就赵昚自己还可以的样子。
赵大心里那个愁啊,他总觉得,这许多事情有哪里不对,但事到如今,已经变成哪里都不对了。
终究还是大宋寒了老臣的心。
俞悦等现代观众们自然是觉得南宋走到这一步都是它应得的,这是他们漠视百姓痛苦的报应。
现代观众们甚至已经懒得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毕竟从徽钦二帝开始,每个选择都能做错也是挺不容易的。
这种王朝就应该让他埋在地底发烂发臭,就不要再出来恶心人了。
他们还是更心疼辛稼轩一些。
俞悦:“辛弃疾在带湖之滨闲居了十年之久,终成一代词宗,稼轩词于剪红刻翠之外,屹然别立一宗。
辛弃疾驰骋百家,搜罗万象,行笔之间,经史百家的文句和典故如意流转,所以我们细读稼轩词,会发现他使用典故之多,无人出其左右。”
九州一色的霜:所以也老有人说他掉书袋。
草莓奶糖:就南宋那个舆论环境,辛弃疾还是“归正人”的身份,不掉书袋他能活蹦乱跳这么多年吗。
辛弃疾摸摸鼻子,倒也没有那么恐怖啦,他或多或少还是觉得,希望别人读自己的词的时候觉得自己读书很多啦,嘿嘿。
俞悦:“公元1189年,做了25年皇帝的赵昚,尖锐的棱角被磨平,借着为高宗赵构守孝之名,禅位给了赵惇,也就是宋光宗。
这里要交代一下,赵构这个恶心人的东西很长寿,活了整整八十一岁,太上皇都当了25年。
真是癞蛤蟆贴脚背,不咬人,但恶心人,你说说这八十年拿去干点啥不好,秦皇汉武唐宗明祖一人分二十年也行啊。”
辛弃疾倒也没有很惊讶俞悦说的赵昚已经被磨平了棱角,毕竟如今的自己也对北伐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
赵昚却无法接受晚年的自己甘于平静,凭什么,明明现在一切都好好的,眼看着大宋就能看到一线曙光了。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轻易言弃。
赵昚这边自己暗下决心,那边现代的大家嘴上没个把门的,已经开始对赵构八十年的寿命进行了合理分配。
九州一色的霜: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不过要分的话我建议还是别给刘野猪了,给刘弗陵或者刘洵吧。
盛夏光年:等会儿刘野猪就破防了,凭什么不给我汉武大帝这二十年,你们歧视朕!
就要芋泥波波:咱就是说他已经活的够久了,建议自己再匀出来二十年给该给的人,刘弗陵确实短命了点。
一颗苹果:好家伙,还是你会说,那这么说李隆基的二十年也可以匀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了?
咪咪是只小猫:让你们思路打开了是吧。
始皇大大的狗:嗯,给始皇大大二十年我觉得是刚刚好的,年纪再大要猜忌儿子了,再短就意难平了。
草莓奶糖:那我也来,我觉得给二凤二十年不如给长孙皇后二十年,毕竟他晚年已经有昏聩之相了。
秋以为期:同意,要是长孙皇后多活两年,一定不会让他们父子离心离德,最后刀兵相向。
唐—太宗—李世民:同意,朕也觉得多让观音婢活两年,朕的贞观之治一定会更加精彩,更让后人怀念。
唐—魏征:陛下慎言,您身为一国之主,自然该以龙体为重,大唐百姓可还都想着您能长命百岁呢。
李世民快气死了,魏征这老头怎么油盐不进的,在哪都要下他面子,怼他两句才开心,死乡巴佬!
没听人家说吗,他后期已经有昏聩之相了!如果他是剑,那么观音婢自然就是自己的剑鞘,分给她有何不可!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更气的是连观音婢都说他这话说的欠考虑,二凤更烦了,他决定随机抽查一个大臣的小辫子。
哼,谁都别想好过!
不敢对皇后龇牙,朕还不敢收拾你们吗,给朕等着!
九州一色的霜:笑死我了,二凤被下属怼完,又被老婆怼,这被怼的一生,他真是太难了。
草莓奶糖:主要我是魏征我也骂他,一个皇帝公然说这种话,像话吗像话吗。
魏征:李二凤!你看看!你看看!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不过腹诽归腹诽,魏征也没傻大胆到真的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吗,他是谏臣,不是傻子。
朱八八其实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二十年给他不如给老马和标儿一人十年,俞悦说他活了七十岁,他觉得已经够了。
Judy则是觉得,如果有这二十年,他一定优先给大胖儿子续上,没办法,在位十个月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说起来都是泪啊,让他多活两年说不定能把朱瞻基的那个逆子早点弄死,免得祸害大明江山,生活不易,Judy叹气。
嬴政觉得,如果真给自己多二十年的寿命,那么扶苏那个时候也应该能独当一面了,大秦应该能走得更远些。
刘野猪作为这一堆被点到的皇帝之中,唯一一个真想要这二十年寿命的人,觉得听这话怎么听不得劲。
这些后人有意思没意思啊,又开始拿他晚年发猪瘟说事,呸,什么发猪瘟,那不是他一时失察让小人作祟吗!
再说他不是后来也及时改正了吗,轮台罪己诏那是说下就下,这些后人怎么不说,净记那些有的没的,真是服了。
只能说各位皇帝的内心真实想法很符合他们的人设了,现代观众们倒也没有过多惊讶,毕竟都是意料之中。
俞悦也懒得猜他们的小心思,反正猜来猜去大家跟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也都大差不差,她都能想到陛下们的心路历程。
俞悦:“好好好,一说到寿命大家都不困了是吧,不过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咱完颜构先生还要遗臭万年恶心人呢。
接着说啊,这位光宗皇帝赵惇平庸且多病,在公元1192年,五十三岁的辛弃疾被重新启用,任提点福建路刑狱公事。
到了年底,辛弃疾突然被召入京城临安,但他对自己前去临安的前景并不乐观,想也知道京城那边没憋什么好屁。
事实上,辛弃疾对整个光宗朝抱有的希望都不大,他临行前,在宴席上又写了首名传千古的词——
《水调歌头·壬子三山被召陈端仁给事饮践席上作》:
‘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何人为我楚舞,听我楚狂声?余既滋兰九畹,又树蕙之百亩,秋菊更餐英。门外沧浪水,可以濯吾缨。
一杯酒,问何似,身后名?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儿女古今情。富贵非吾事,归与白鸥盟。’
辛弃疾已经五十三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是许多事情,他仍旧无法释怀,无法欺骗自己。
他想起旧事,只觉得长恨啊!实在更长恨!这又让他怎么能不恨呢!于是辛弃疾把这恨把它剪裁成《短歌行》。
他告诉自己,已经到这把年纪了,什么都不要在乎了,大势已去的家国也随他去吧,及时唱歌行乐吧。
什么人又了解他呢,辛弃疾想,这不知所踪的知己,又能否来为他跳一支楚舞?听我唱楚狂人接舆的《凤兮》歌?
辛弃疾想到了屈原,他也如屈子一般,在带湖既种了九畹的兰花,又栽了百亩的蕙,到了秋天可以吃菊花的落花。
在他的门外。有沧浪的清水可以洗他的发带。所以知己啊,你在哪里呢,他备好了美酒佳肴,只为等你的到来。”
九州一色的霜:年纪越大,身边的人越少,越来越能理解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这句话了。
草莓奶糖:现在甚至连陪他回忆青春年少的人都没几个了,他的故事最终也会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吧。
始皇大大的狗:明珠蒙尘依旧是明珠,我们总能在这些故纸堆里拼凑出故人的一生,哪怕斑驳,哪怕寥落。
秋以为期:@南宋—辛弃疾 稼轩大大,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你的知己啦,你的声音千年后依旧振聋发聩。
辛弃疾以为自己会足够淡然,却还是在看到这条弹幕的时候忍不住泪湿衣襟,他们说,千年之后,还有人在听自己说话。
辛弃疾没办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许久以后,他还恍恍惚惚,甚至连道谢都顾不得,只自己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
再清醒以后,他宛如新生。
俞悦:“辛弃疾又问:一杯酒与身后名誉,哪一件重要?然后他自己给出了回答,给出了一个活了五十三年历尽沧桑的老人的答案。
他说身后名当然重要啊,许多人活着不就为了这个吗。
但是他又觉得,现如今的世道是人间万事都是本末倒置,毫发常常是重的,而泰山却倒很轻。
辛弃疾已经风烛残年,师友家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或许于他来说,除了死生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但也有例外。
最悲伤也没有比生离死别更悲伤的,最欢乐也没有比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更欢乐的。
这当然是古今以来儿女的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