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已经槽多无口了,要是只有一两个奇葩,她还会有点想吐槽的欲望,但如果大家一样烂,她只会觉得自己在浪费口舌。
俞悦:“符离之败后,南宋再无国战之本,唯有向金求和,割了六州之地,赔了巨额军费金国才算作罢。
辛弃疾在江阴,听完了北伐失败的消息,扼腕叹息。
可二十出头的他,身为八品官,还有着‘归正人’的身份,压根儿入不了南宋上层的视野。
南宋上下弥漫沉闷的气息,辛弃疾却对金国有着清晰的认知,他把自己对时局的解析写成了《美芹十论》。
一万多字,字字珠玑,这里我就不给大家解析辛弃疾这篇军事理论着作了。
总之,在这篇我称之为辛版收复计划的军事大作中,辛弃疾始终站在比南宋君臣将帅更高的视野上。
这都得益于他两赴燕京的所见所闻,以及祖父辛赞十余年的谋划。
宋孝宗赵昚是看过《美芹十论》的,他很欣赏辛弃疾。但如今全国上下的舆论是不允许他再谈北伐之事。”
李二摇头,这大宋真是没救了,全国上下都被异族打得没了心气,又如何能指望他们能成事呢。
俞悦:“辛弃疾一连数年都在签判、通判的文职上打转。
公元1168年,二十九岁的辛弃疾调任建康府通判,这是个闲散职务,终日除了游从宴会便是酬答唱和。
而辛弃疾的槊枪盔甲已经闲置生尘,但刀兵化笔,一条通天的文路,正在辛弃疾眼前缓缓铺开。
他如同金鲤入海,化成了词龙,要让这靡靡南宋且听龙吟。
辛弃疾在赵彦端的寿宴上写下了《水调歌头》:‘闻道清都帝所,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
沿用了李白的‘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胡沙。’的浪漫主义笔调。”
九州一色的霜:说句题外话,李白大大真的好爱谢家人,谢安谢朓谢灵运。
始皇大大的狗:别说了,待会儿要有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杜姓诗圣要破防了。
唐—杜甫: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唐—李白:嘻嘻。
东晋—谢安:我也挺喜欢你的@唐—李白。
俞悦:不久后,辛弃疾在史正志的宴席上,词封又变,赋了一首《满江红》:
‘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且归来,谈笑护长江,波澄碧。’
辛弃疾的词锐意太重,无时无刻都在向别人崭露自己主战的意愿。可一遍遍,一首首,终究是孤剑自鸣,无人应和。
江南的柳絮,和梅雨时节连绵不绝的斜风细雨,让辛弃疾的闲愁更愁,为有独登高楼,凭栏北望。
于是辛弃疾在建康赏心亭写下了《水龙吟》: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辛弃疾想家了,想济南城里的百泉分涌。他即将三十岁,再棱角分明的顽石,也要学着变得圆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