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说了这么一大串,目的 确实就是渲染历史背景,她就是要把宋朝的这些烂事都捅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显然,她这样的效果不错,目的确实达到了。
起码几位陛下现在的战斗热情空前高涨,都在思考522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完这个流程。
522:在走了,勿cue。
俞悦:“这种背景下,山东济南府也成了金国的攻占区。
而在济南府的历城县四风闸,住着累世为官的大户‘辛家。
辛赞也就是辛弃疾的爷爷,原本是北宋低品级闲官,由于家中人口众多,资产也不充裕,从沦陷区举家南迁并非易事。
辛赞只能留在北方,隐于市井,直达公元1133年,也就是南宋绍兴三年,为了镇压中原沦陷区的不断起义,金太宗完颜晟下令从东北迁徙。
于是大量女真族移居中原,杂居于汉人之间,以屯田的名义强行收夺汉人大片土地,牛马杂畜和所有的农作工具。就连汉人的坟墓井灶之类的,也肆意铲毁。
但不论是女真贵族,还是女真移民,对于所霸占的土地,不但不自己耕种,还强制租佃给当地汉人。
而且耕种的汉人还要缴纳租税,有的甚至预缴两三年的租税,刨祖坟、 强纳税,辛家的几亩田地也被收缴。
济南府的烟霞林泉,压不住辛赞心中日益滋生的仇恨。只是辛赞真能舍了一家老小,跟金人搏了性命,图一时痛快吗。
他不能。
他还要为这众多家口的温饱之计,去营取升斗之禄,对于种地,犁镂锄耙分不清。对于买卖,做生意不懂行,好比瞎子撞南墙。
辛赞只会做官,所以他先后被金国,委任过谯县,和开封的县令知府。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辛赞都被汉族正统人士统称为‘虏官’,他就是汉奸,后来辛弃疾南归宋室,也始终不能摆脱人们对他出身的诟病。
南宋君臣或多或少都顾忌,和排斥‘归正人’的辛弃疾。”
九州一色的霜:每次一听这个故事都替稼轩大大觉得不值,明明他对大宋的心青天可鉴。
草莓奶糖:大宋朝廷真的不值得,从里到外烂透了,可是大宋百姓何辜啊。
始皇大大倒是觉得还好,毕竟这么多次了,赵宋朝廷那群人。本就是这么无耻的人不是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要芋泥波波:以前觉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一腔孤勇,现在倒觉得,心里装着家国大义真的太难得了。
俞悦:“赵宋的做派谁听了不说一句傻逼。
此时辛赞已年过五十,见惯了人世浮沉也背得起周遭的冷眼和嫌隙,他把气节、国仇、家恨都说与了后辈听。
又小心苟且地为后辈打起了把风雨飘摇的伞。”
九州一色的霜:我其实很喜欢家里有个老人,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就要芋泥波波: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真的很像定海神针,我每次有什么事都会问家里的意见。
草莓奶糖:我会什么事都问我妈,我是妈宝女。
俞悦:“以前小时候就只想自己闯荡,觉得家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现在摔个跤都恨不得跟我妈说让她拍地板两巴掌。”
九州一色的霜: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凡事能有家里人兜底有多好。
明月松间照:且行且珍惜吧。
俞悦:“这么说起来感觉自己还挺幼稚的,以前自己疯狂往原生家庭不幸福的方向上靠,觉得这是个时尚单品。
经历多了才发现能有无条件为你的家人是有多么幸运,家人的爱会在每个你不经意的瞬间治愈你。
好啦,我们继续说辛弃疾。
在公元1140年,也就是南宋绍兴十年的夏天,辛家添丁进口,辛赞给孙子起名‘弃疾’。
古有大汉冠军侯霍去病,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打得匈奴不敢窥视中原。
如今,辛赞把自己只敢在深夜想一想的克复中原,驱除外族的宏愿,一股脑地扔给了孙子辛弃疾。
也就是在辛弃疾出生的这一年,在鄂州整训三年的岳家军北伐。
岳飞先是七月初在郾城以八千背嵬军迎战完颜兀术的‘铁浮屠’,从下午申时杀至天黑,金军尸横遍野,溃败而逃。
又在六日后的颍昌之战中,岳家军一人人肯回顾,杀的人为血人,马为血马,阵斩金军五千余人。”
九州一色的霜:我们大宋有自己的限时返场,也不知道上次悦悦在扬州说完岳飞将军后,他现在如何了。
南宋—岳飞:多谢徐娘子挂念,如今我岳家军已是势如破竹,剑锋直指燕云十六州旧地,相信不久就能凯旋。
草莓奶糖:那大大你先忙,不用回复我们,等忙完了有空的时候报个平安就可以了。
明月松间照:对啊,大家不急的,民的安危要紧。
南宋—岳飞:某现在就有空闲。
西汉—霍去病:那正好,我这两天新琢磨了个战法,岳将军同我一道研究研究如何?
南宋—岳飞:自无不可。
唐—李靖:我也要来。
战国—白起:我也。
明—郑成功:1
草莓奶糖:不愧是将军们,就是简洁明了,这个1不知道为什么戳我笑点上,给我笑yue了。
俞悦:“我也觉得好好笑,看来今天又会出现一个华夏武将群了,可惜我听不懂,不然我就想办法混进去了。
我继续说,岳家军进抵朱仙镇。完颜兀术逃出开封之时,却被宋高宗赵构连发十二道金牌,滴发班师诏。
岳飞愤惋泣下:‘十年之力,废于一旦!’
后面的故事大家也都清楚。公元1142年,也就是南宋绍兴十二年,39岁的岳飞被赐死。
在供罪状上留下八个大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九州一色的霜:别提赵构这个晦气东西了,拖出去喂狗吧。
草莓奶糖:骂累了。
俞悦:“不说他,咱们继续说辛家。
辛赞在得知岳武穆死讯的时候,望着南边那株枯树看了许久,杭州那位赵家天子何德何能。
前有老将宗泽死守东京,弥留之际还连呼三声:渡河!渡河!渡河!’
后有中原孤城军民等不来援军的烽火,都被那位躲在临安,捧着皇位的赵家天子辜负了。
如今连一去不回顾,倾十年之力,只争朝夕的岳家军也支离破碎。
原来人间易变。人心难变啊。
辛赞牵起蹒跚学步的辛弃疾的手,背不知何时又佝偻了几分,喃喃自语到:‘弃疾啊弃疾,这片山河,真重啊。’”
九州一色的霜:够了,我们只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你为何刀我。
明月松间照:本来我觉得我已经骂累了,但是我现在觉得怒火又重新被完颜构点燃了,他真该死啊!
始皇大大的狗:他到底对得起谁啊。
一声诘问,问得南宋群臣心神俱震,宗泽、岳飞、辛赞、陆游等人都在想,对啊,他赵构对得起谁啊。
他们在为了大宋努力,为了拯救这个破碎的山河疲于奔命,他却在临安城里歌舞升平,莫非那真是汴州城不成!
他们一次次告诉自己,已经够了,赵构不值得他们一次次的愤怒、伤心、失望,可是说起来容易。
如果闭眼不管不问,又怎么对得起俞悦视角里,那些顽强抵抗的黎明百姓呢,难道他们就该死吗,就该被放弃吗。
这一刻,本来在有些平行世界里,还因为臣民们仁慈得以苟活的赵构,无一例外都被做掉了。
普天同庆!
俞悦:“当年辛赞在亳州的谯县做县令时,辛弃疾也到了读书的年纪,辛赞带着他拜师当地名重一时的儒士刘瞻。
刘瞻兴许是觉得‘弃疾’这个名字背负太重。于是给他取了个表字——坦夫,便是希望这个孩子未来的路走得平坦些。
坦夫这个名字伴随了辛弃疾近二十年的时间,直到他后来南渡归宋,又将字改为了‘幼安’。
这也意味着他将旧时的安定封存起来,直面残酷的政治斗争,和惨烈的人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九州一色的霜:幼安的由来,济南二安现在凑齐啦。
李清照和朱淑真在李清照的小院子里一人占据了一张躺椅,摇摇晃晃地听俞悦将辛弃疾。
朱淑真手里拿了把团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扇风,看到这里,她对李清照到:“这位辛幼安倒是个妙人。”
李清照同意朱淑真的看法,她从石桌上的盘子里随手捞了个水果,边吃边回:“只是他的一生大概又是意难平。”
朱淑真:“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嘛,悦悦说了这么多人,又有哪个是一帆风顺的。”
李清照不再纠结:“倒也是。”
辛弃疾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饱经风霜了,只是俞悦如今让他又回忆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
想到已经逝去多年的祖父,辛弃疾面露怀念。
另一个时空身体还硬朗的辛赞,拉着小辛弃疾同样坐在院子里乘凉,他给小孙子一点点说兵法,授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