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争鸣失魂落魄的回到冯家,难得的,身为大忙人的冯父,今天居然在家。
看到冯争鸣,冯父眼睛立刻亮起来。
“争鸣,你能联系到冯厌吗?快把那死丫头找回来,给沈家送过去。”
“不就是被ju报了吗?他们沈家和我们家还是亲家呢,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怪到我们家头上吗?”
“再说了,喜迎还是个孩子,谁在年少时没犯过错?他们沈家人难道就是天生不会犯错的?”
“还有冯厌!一到关键时刻就找不到她人!你去告诉她!她再不回来,以后都别想进我冯家家门!”
冯父这两天被沈家打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把所有希望和愤怒都发泄到冯厌身上。
沈秋年那小子是沈家年轻一辈里最优秀,但是他的弱点也很明显,他从小就很听冯厌的话。
可以说,冯厌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只要把冯厌送到沈秋年面前,他就能让冯家从这次的事情中脱身。
看着面前一边骂着冯厌,一边又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的父亲。
冯争鸣竟然无端的感到一股无力感。
“她已经死了,现在沈家举办的葬礼,就是给她准备的。”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谁让她死的?”
冯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但是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半点因为她的死,流露出半点悲伤。
反而有种被人欺骗的愤怒。
他的话,给人一种,冯厌就是死,也要给冯家人打份报告,向他们报备一下。
冯争鸣从没觉得,自己家人对冯厌差过。
他们没缺她吃,也没缺她穿。
还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婚约在身。
这样优渥的生活,要是她还能说苦,那什么样的生活才叫幸福?
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以为是。
他没去理会父亲的怒火,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房间天花板。
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
上一秒还是晴朗的天气,下一刻可能就会下雨。
闻人洛水挽着裤腿,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摸螺蛳。
这种河水里,其实并没有多少螺蛳,不过小孩子嘛,开心最重要啦。
系统被云间带走,她现在一直维持着十四五岁的模样。
她和随云的关系,已经是整个大队人尽皆知的。
随云也从知青院搬出来,在王二麻子家不远处建了个小房子,平时去王二麻子家吃饭,晚上就回他自己的小房子里睡觉。
最近许淼淼正忙着和冯喜迎合伙开店,但是这个时代,个体商户还没开放。
现在最常见的,能光明正大做生意的,一般都是国营的。
她和冯喜迎再有钱,再有本事,在错误的时间、地点里,她们在怎么努力,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喜迎现在拿许淼淼当亲生的闺蜜看待,对于她想创业的事情,那是又出钱又出力。
她带出来的私房钱,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已经花得差不多。
但是她和许淼淼的店,却一直没做起来。
许淼淼是忘记这个时代的一些政策,冯喜迎纯属是对这些政策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