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诗云的倾诉,胡易强早就有数,可是,财政的补贴如果没有了审查,那领导们那么多的职数和岗位干啥?再说,公示还有那么多的腐败,如果全是暗箱操作,这些可怜的孩子就更不可能得到现在的补助了。作为政府要员,他不便也不屑与马诗云讨论这些他们机构早就注意、研究过的事项,他松开想沾点春气的手问道说:“听说你们做足部护理的都懂穴位,学过的吗?”
马诗云说:“学过一点,但,按我的理解,穴位这东西,就是一种感觉,同样一个位置,对你来说,流着浊泪的老头帮你按,即使和我的手法、力度一样,你的感觉能一样?”马诗云在刚刚推开胡易强的手后有一丝后悔,她本以为胡易强会和齐远朋那些人一样,越是拒绝,越会唤来对方的探索欲望,她还有半就的机会。没有想到,自己半推之后,胡易强真的就老实了,太让她失望了。能在大年初一,在这样专门定制的环境,何况对方还间接或直接帮过她的父亲渡过难关,马诗云如背书一般在脑子里一过,就认为自己可能会失去机会。
她体贴地端来温水后,开始了她的作业,在封闭的空间,她认为自己还会创造可能,这一个多月的打工,对她认识社会以及这个城市,有了极大的帮助,她何止是在井底。
胡易强在她跑神之际,却提出大家一起到客厅,不单独享受马诗云的服务,她的如意小梦瞬间破了。宽大的沙发己经排坐了三个人,胡易强的再次加入,又多了一份欢声笑语,钱少锋扫视了一下四个女孩,马诗云的穿着相对保守,方成圆显然对侍候男人更加熟练,他说:“胡老板睡得踏实吗?我这个技师手法好,有力气,点位准,小方,你洗手后去为胡老板服务,马小姐,来我这接受考核,我可是你们的老板,这里的主人,要好好表现。”
胡易强身边的女人从来不断,不管是外出考察还是日常工作,从来都是女孩向他身上扑,他甚至己经多年不需要设计技巧,那些接触他的女孩多是自己设计的与他独处机会。马诗云居然拒绝,他并不想主动,更不能也不需要用强,有刺的、有芒的,如果他想要,自然会有外部力量帮他处理好。
当钱少锋提出帮他换女孩,理由又是那么充分,他笑着说:“钱老板心太花了,小马我才看上,你就抢了去,客,只有随主便了。”他看了一眼顾盼流火的方可圆,低领、无袖的短衫,不呼也想出的浑圆,端盆间晃动幅度极大的乱颤,尤其是后部宽肥的坐盘,再大就有与她的俏身失和感。二分酒胆在,血液温度开始上升,他多想将脚放到那里的深沟。
俯身、用力、前倾、居高看下,胡易强将方可圆的上身全部收拢,即使最妙位也隐约发现。强大的室内暖流,直抵心门的盆内热水,乱撞情关的女孩酥手,最是面前的花高世界,胡易强虽然年过半百,但诱惑起自天然,波动热伴本能,理智斗不过冲动,他有些不安,有想乱动的不宁。
不知道马诗云是如何找来的这些学生,面试时,苏朴中就考虑过可能的面前情景,万一被接待者真有柳下惠的对立面,方可圆应当可以应付,他从方可圆的神,看到了她的包容。苏朴中给钱少锋使了个眼色,钱少锋早就发现干柴找到了火种,可是,胡易强极高的身份,他钱少锋也不是皮条出身,苏朴中如此做作,让他心升小火,又不能发作,对方是为他好。他只有点了一下头,故意闭目,真心思考下一步如何发挥自己作为主人的作用。
多天的从业习惯,马诗云对人的观察己经入目即透骨,方可圆对胡易强的示好,钱少锋与苏朴中的眼神交汇她也尽收。她应当解主人或雇主忧,可她自己也不能赠送美好的机会给方可圆,内心交织出复杂后,手法就有些乱。
韩丽梦与姜育良熟悉,此刻,她也发现情况向足疗以外的地方在发展,她可不想这样以自己为主组建的小团队被别人出了风头。她半停下自己的手法,对苏朴中说:“苏老板,这里沙发同时为四个人服务有些挤了,等一下还要踩背,你看,要不要安排两个人上楼或者进房间?”声音不是太大,可所有人都听得见,钱少锋将故意眯上的眼睁开,这个问话来得太及时,将胡易强接待舒服是他的目标,可他也不能主动做得太露骨,官人的阴情多变,女人的肚内算盘,他,一个商人,不敢失算。
韩丽梦的本意是参照她在足疗馆的习惯,谁提议,成果归谁,虽然她此刻服务的不是胡易强,但如果是她主导了好事,功劳会记在她的头上,她可以用事实稳故住现在四个人团队的地位,而不是她的大姐马诗云。
胡易强装着休息,平复自己内心的翻江倒海般的热浪,在这里,这么多的人,他期待但不愿意被进一步安排。果然,钱少锋说话了,他说:“小韩,你自己看,哪些人进房间,要不,你就带着苏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