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红还没有冒出,程家全牵上杜存悦的手上了车,三分酒力,七分窝气,程家全的车子开得如飞一般,杜存悦没有心思再去打听那个女村官。再回到宿舍,天差不多快亮了,杜存悦也应当赶早班车回去,折腾算是一夜,他们都累了,虽然心事颇重,还是躺下休息一会。
昏荡中听到一声尖叫,杜存悦睁开眼才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带了一份早餐张口与门边。程家全也醒了,怒声地张口就来:“不是告诉你了,周三不要送的吗?”那女子有些张惶,想必她己经明白,昨晚是周三,面前是正房。
本来一肚子酸水,对自己睡觉不锁门有几分自责的杜存悦一下释然,原来自己受辱是有原因的,因子就在面前。虽然她还不清楚为何王红兵如此大胆,但程家全短短几年就开始不检点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都说不能盼男人成龙,成龙后第一件想的事情是换妻,她本以为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面前站着的是鲜活的嫩俏。
还有什么好说的,己经给了她面子,让对方周三不用来,自己选择周三送货上门是个错误,是个破坏人家成系统关心的一条障碍。孤单回去的路上,她试图理解,自己的遭遇、袁可怡的出现,是否是来自设计,一个村支书,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她只是一个人在乡村的班车里琢磨。
苏朴中发现她终于提及袁可怡的名字,也感觉故事可以收尾了,楼下的电视己经没有了声音,想来女儿应当睡觉了。他也想团圆,搂着杜存悦的香肩,这个曾经被村支书占过便宜的身体开始让他觉得坦然。
享受着他的摆弄,由任着苏朴中新年快到中的复杂心情,她首度没有配合,起身挣脱后问道:“男人真的那么没有耐心?连一个完整的故事都不想听全?又不是年轻,也不是第一次,心急啥?马上新年了,我会成全你新年之交的。”
苏朴中当然不会那么心急,他只想用这种方式安抚杜存悦的悲情,让故事有个体面的继续。就在发生事故的那个周末,程家全照例回家,饭后,他陪孩子写了一会作业,小孩知趣的一个人回到房间,如果是以前,他们两个人会和现在的苏朴中一样干柴烈火,可程家全再也没有干劲。杜存悦除去小衣,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可再也没有动静,就算中间程家全曾经想过有所应付,可还是力不从心。那次事件后的连续几周,程家全如同修行般再不光顾她的身体,她有过努力,程家全也想过看医生,最后,不交流也知道,程家全的心出了裂缝,合不起来了,嫌弃她了。
杜存悦也和黄秀兰一般,不是周三的晚上去过她男人的镇,那个袁可怡每天晚上不避地会到她男人的宿舍,到后的声音让她明白,程家全不需要看医生。
故事结束了,可苏朴中不明白,杜存悦是如何认识钱少锋的。北时,离新年的种声己经不远了,他纳她入怀,她顺从如水,娇柔长夜,一任大天明,新年的鞭炮响起时,他们哪个也不愿意起,苏朴中半抬起身子问道:“你是如何认识我那同学钱总的?里面还有故事吗?”
杜存悦依偎在他胸口说:“谈来话不长,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我没有收入,不想要孩子,提出了净身离开。本以为能唤起他良心,他竟然让我拿着王红兵的五十万补偿,一副我占便宜可以永久消失的姿态,我的心凉透了,为了完成对他的惩罚,我真的拿走了五十万,决定再也不看一眼才三年级的儿子。我举目无亲,没有去处,进城打工时碰巧来到了钱总的监理工地想帮人家做饭,有三分厨艺,也有三分算是姿色吧,我很快从工地厨师变成了钱总的家用厨娘,就这么简单,你又出现了。”
苏朴中想听到杜存悦与钱少锋上床过程的细节,可对方不讲,他也不能再问,也许和他现在一样,没有过程。如果过程有轰轰烈烈的成分,苏朴中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退得出来,她一句三分姿色己经说明了发生过什么。
到了楼下,苏素枫己经开始准备大蒜,取出了速冻的水饺,杜存悦如同主妇一般开始张罗早饭。她问道:“素枫,明天出去,证件、钱,一定要放好。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考察组的男人虽然都会是有身份的人,但只要是男人,你都要留个心眼,不独处,不喝酒,不管他是什么大人物,也不管他有多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