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仿佛铁石心肠,摆了摆手道
“这个好我行不了,下次多带些银子吧,”话毕转身就要爬上马车
忽然他旁边那位白衣男子,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先等等。
李沧海这才注意到这位白衣男子,只见这白衣男子脸上稍微比那汉子发福一些,只是脸上有道刀疤有些瘆人。
但他开口说的话却是
“老谢,先别急,这少年也不容易,能帮就帮”
“金哥,这恐怕...”
还没等这叫老谢的汉子说完,男人就抬起手掌示意,先别说话
随即老金盯着少年背上的母亲看了好一会,又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方才问道:
“你身上背的是你什么人?”
“是我母亲”
“怎得这般模样?”
“母亲她得了一场怪病,还未医好”
“什么怪病?”
少年犹豫了半刻,方才继续答道:
“似是癔症”
中年人点了点头,又问道
“你父亲在何处?”
李沧海想了想,答道
“父亲失踪了,也还未找到他”
中年男人不继续提问了,向着蓝衣汉子说道
“老谢,让他们上来,他们的钱我来出”
蓝衣汉子面露疑惑之色,但男人只是只是摆了摆手,又对他说道:
“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无需做的太绝”
说完又招呼着李沧海上车。
镖车缓缓的向前行驶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沧海靠在马车上,看见那被称为金哥的汉子朝自己走来,李沧海也学着叫了一声
“金叔”
男人也点了点头,与李沧海攀谈起来。
他问少年一个人去株安城,这么危险,有何人接待
李沧海答道,是周叔。
男人又问周叔是谁,听到少年说是一个木匠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有的笑意
李沧海好奇的问他。
“金叔,怎得你们的棉衣都好像有些特殊?”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棉衣,顿时有铁器撞击的声音响起
“做我们这一行的,总是有些危险的,藏些铁皮放入棉衣里,寻常刀剑便无法刺破这棉衣”
李沧海点了点头,表示晓得了,然后又指向某一节马车,问道:金叔,那把的武器是不是就叫做剑”
“怎得,你还学过剑呢?”
“没有”李沧海摇了摇头,又补充道
“只是单纯的喜欢”
金叔又和李沧海聊了一会,直至听到有人喊他,这才站起身准备离开,临走还叮嘱少年
“早些休息。”
少年靠在马车上,又觉得这两日实在是有些疲惫,不知不觉中,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李沧海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到了株安城。
木匠周开了一间很大的铺子与他一起经营,后来城中有一位大夫治好了母亲的病。母亲也不再只是“咯咯”的笑着了。
再后来李沧海又在一个坊市里找到了父亲,让他与母亲和好,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一起看月亮。
梦中院子里少年缠着母亲给他讲故事,母亲温柔的笑着,拿起一本书,书名叫《浮林侠传》,借着月光,开口对少年讲到:
“唔”“唔”“唔”
少年有些不解,母亲为何不说话只是唔唔的发出声音
“唔”“唔”“唔”李轻云仍是如此
突然,少年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的一惊,对着母亲说道:
“娘,你怎么了,是不愿意呆在这里吗”
“唔”“唔”“唔”
李沧海猛地惊醒,下意识的朝着身旁看去,哪里还有母亲的身影。
少年站起身来,向前看去,只见李轻云被四,五个中男人围绕着,其人一位男人撕扯着母亲的衣服,棉衣已被撕扯开大半,露出里头的兜衣,另外一位男人扯着李轻云的双手,不让他乱抓。
其中一位男人道:“金哥,我就说你怎得让那小子上车,原来是打这个注意呢”
那个被李沧海称为金叔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笑意,扯着李轻云的棉衣骂道
“这傻娘们,竟还有些力气,等会倒是有的玩了”
而李轻云则是挣扎着,不断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少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诞之感。
而此刻身体某处传来的些许阵痛,却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到底何处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