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年皱着眉头,多看了陆玉娇两眼。
“行,婶子,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站在原地,看着秦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陆丰年才转头问陆玉娇:“你好像看我很不爽。”
这会儿在别人家院门外,陆玉娇心里有气,也只是狠狠的跺了跺脚:“先回家,回家再说。”
秦云这会儿不敢忤逆何文静,乖乖的跟着往前走。
不过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几个人谈话的声音。
说得最起劲的还是林秀丽。
和上次一样,被谈及的人,还是秦云。
拉住何文静的衣服,秦云仔细去听那些人说了什么。
“我就说你们看走眼了吧,秦会计家的闺女才是心机最重的。当初自己跳河,还怪在我家芳芳身上。现在看出来了吧,她就是惦记陆丰年那块肥肉,怕别人叼走,才想出这种主意。”
“应该不会吧,那天秦云被救起来的时候都是出气多,进气少。要不是陆家那小子,人就没了。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你不懂了,人家这叫赌命。在咱们村子里,谁看到这事都不会看着不管的,她算准了铁定不会出事。我听我们家芳芳说,她之前还特地找陆家玉娇打听陆丰年什么时候回来,估摸着就是算准了时间才跳进去的。”
“我觉得秦家丫头也是白想。之前上合村大队长找了媒婆,想要把他家女儿说给陆丰年,赵合棠可是说过了,他家丰年要找城里的姑娘,最好还是领导家的孩子,是看不上村里这些姑娘的。秦云那丫头折腾这么一遭,估计也就是一场空。”
“那不一定,前两天,陆丰年为了护着秦云还骂了我们家芳芳,这事还是当着司雯面。你们想想,陆家那小子,小时候是怎么护着秦云的。保不住心里早就惦记着了。”
“不是吧,真要有那份心,能等这么多年?”
“那还不是因为秦云年纪小,秦家一直也没有说亲的意向。现在秦冲结婚了,秦家可不就轮到秦云了。陆丰年再不着急,媳妇就得被人拐跑了。”
说到这儿,周围的人都信了林秀丽的说辞。
秦云也听得差不多了,从后面走了出来,还不忘给林秀丽鼓掌。
“之前就听人说秀丽婶子是个有才华的,今天这么一听,才知道不是假话。仅靠着你家金芳芳的三言两语,就编出个青梅竹马,心机上位的爱情故事,厉害厉害。县报没请你去写文章,真是他们的损失啊。”
秦云这股子阴阳怪气,隔着三米远都闻到味了。
林秀丽尴尬的站在一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
秦云大步走到她面前,说道:“我本来打算把这件事翻篇的,既然你现在这么有闲心编排别人的坏话,那我也就不介意帮金芳芳好好宣扬宣扬。”
“我哥结婚那天,因为金芳芳建议我穿白衣迎亲,我挨了我妈的打。我心里委屈,跑去你家找金芳芳诉苦的时候,可是碰到过你的,秀丽婶子还记得吗?”
那天也不是只有林秀丽一个人,这件事林秀丽做不得假。
“金芳芳和我什么关系,村里人都清楚,我俩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金芳芳让我做的狠一点,挑唆我跳河。当时候还是她陪着我去河边的,路上还碰到过几个叔叔婶婶。”
“如果跳河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难道金芳芳不应该拦着点吗?或者是跑去通知我家里人也行吧,为什么非要陪着我河边?”
“我去了河边,也不是直接跳下去的。我在岸上徘徊了多久,金芳芳就陪了我多久。这事有没有人看到,我不知道。我请几位婶子猜猜,金芳芳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当时候抱着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