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曦回屋睡觉了。出去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听完汇报,谭芳诺只觉得头疼,她在椅子上坐下,算算时间,上次派送消息回去的人差不多赶上他们了,就吩咐二人去将信息整理好准备再报给盛淮。
屋内就剩盛临琛和谭芳诺二人了。盛临琛提来一张凳子,在谭芳诺身边坐下。
“涉及到了谭家,叔叔不知道会怎么判,”谭芳诺单手称头,侧过脸看着盛临琛,“从范家,到李家,现在又是谭家和昕蓝月,涉及的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皇家了。”
谭芳诺脑中闪过盛景成的身影,她叹气:“该治治李凌分了。”
盛临琛点点头:“我回一房就给父皇写信说这件事。”
谭芳诺想了想,说:“也问一下叔叔,这个事我们要查到什么地步,是只用收集信息和线索,还是要查的水落石出,等他赏罚。”
盛临琛应下,回房写信去了,盛江曦见谭芳诺兴致恹恹,于是告辞也回去了。
谭芳诺起身将窗户打开,搬来凳子坐在窗前。
算时间,该送来的应该有盛淮和谭家人的信,不过谭家的信是由谭家的暗卫寄送的,会直接交于谭芳诺。
坐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夜深,谭芳诺放弃等待,关窗准备歇息,突然一只手推开窗户,紧接着一个人翻了进来,转身关上窗。
谭芳诺冲他脖子右侧猛捶一拳,往他膝窝一踹踩死在地上,勾住他的脖子强迫他仰起头,厉声说:“名字,目的,敢废话直接扭脖子。”
“昕瑾瑜,找谭芳诺谭小姐。”
“世子?怎么证明。”
“我带了玉牌,在……”这人将手伸入怀中,摸索一会儿拿出一块玉牌。
谭芳诺一手拿过看了看,放下手收回脚,在椅子上坐下。
“世子不远万里夜访谒舍,这诚意叫人好生感动。”
昕瑾瑜揉揉膝窝站起身来,转身看了谭芳诺好一会儿,突然跪下,声音颤抖着说:“求您救救昕蓝月吧。”
谭芳诺无语。
见她无甚反应,昕瑾瑜红了眼眶:“今年大旱,上个月秋收全城凑不出十担麦子,去年八月大雨,原本成熟了就等收割的麦子几乎都被冲垮泡坏,再前年……”
谭芳诺伸手示意他停下:“这事你应该上奏,按昕蓝月所处位置,去京城比追着我来这里要更快更方便吧?按身份地位,上奏皇上比半夜来跪我更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吧?所以,你为什么找我。”
昕瑾瑜低头抽泣两声,向着谭芳诺的方向挪了挪,压低声音说:“因为……我爹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