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恩师要做坏事。
而且这个坏事,可能只有她知道……
叶如初心神不宁间,走出了房间,屋外不合时宜地飘起了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慢雨,她漫步在细雨里,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冥冥之中,她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细雨,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叶如初的思绪,飘荡在细雨里。
很久很久,久到细雨变密,变成大雨磅礴,叶如初才从思考中回神,转身寻找躲雨的地方。
待到雨小了些,叶如初跑回了宿舍,一开门,许知秋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地审视着她。
她关上门,走到许知秋面前。
“师祖。”
许知秋一副审犯人的样子,质问着她。
“你可知,尘儿去了何处?”
叶如初紧咬着嘴唇,不知该不该把事情说出去,说了就是违背与师父的约定,不说就是忤逆师祖,这其中的纠结是难以言喻的。
纠结之余的叶如初,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恩师想要她怎么做?
不难想象,以恩师的智慧,她现在被质问的场面,想必恩师是知道的。
那恩师想要她,做出什么选择呢?
是坦白从宽?
还是抗拒从严?
不好玩,这样进退两难的场面,一点也不好玩,早知道这样,她当时就应该拦住恩师,省的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别扭了……
叶如初沮丧着小脸,顺从一跪,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她选择替恩师隐瞒不报,而不是坦白。
或许在她心中,恩师早已胜过一切。
许知秋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冷淡的眼中生出几分凌厉,有种要将叶如初生生撕裂的错觉。
“小家伙,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我既然来找你,说明我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若是再隐瞒,该当何罪?”
闻言,叶如初抬起头,同她对视。
她眼尾泛着红,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委屈且坚定地开口:
“于我而言,我可以辜负任何人的信任,唯独我的恩师,我不会辜负。”
“既然恩师选择告诉我,我若是告知他人,又算什么?说我愚忠也好,说我蠢也罢。”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乎恩师的看法,我不会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
“恩师是我唯一的坚守。”
许知秋满脸气愤,手掌握拳做势要落在叶如初脸上,叶如初不躲不闪,闭上双眼等待着拳头砸脸。
只听一声巨响,许知秋的拳头并没有落在了叶如初脸上,而是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因为生气,许知秋用的力气很大,这一拳,导致她拳头被砸的通红。
叶如初看了心疼。
“疼吗?”
那语气里的心疼太过明显,听得许知秋一愣一愣的,几乎是下一瞬间,她吸了吸鼻子,满脸泪痕。
“与其关心我疼不疼,不如告诉我,她究竟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要把我灌醉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