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人,竟然身背七把剑,左腰间,挂的是五把剑,好似捆在一起,又好似只是挂在一处腰环上。随意,应该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佩剑。
而背上还负着两柄剑,粗糙的木匣子,简陋的剑柄。一切都看似普通的铁剑,杂乱的被一个男人背挂在身上。
男子,身高大约七尺,精瘦,甚至可以说是干瘦。或许是身背七把剑,着实有些沉重,所以走起路来慢慢吞吞,甚至有些晃晃悠悠。七把剑,应该很影响走路。
耒阳城外,离城门二里处,有一个路边的酒家。草棚竹竿一搭,茅屋延申出来的便是酒店的大堂。有方桌四张,长凳十几,刚好将这草堂占满。
此时正是申时,日头还是毒辣,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所以,那背剑的男人才让人觉得新奇。
城里张三正好与好友李四偷闲出来饮酒,打发时间耗掉这恼人的午后。如今世道不太平,众人都寻得不好的活路,还好张三家原本较为富裕,又有饮酒的喜好,于是点了几碗酒,享受享受。
“这人是谁?怎么身背这多多把长剑,莫非是个卖剑的?”
两人闲来无事,见着远处慢慢走近的背剑男子。
“说到剑。”张三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最近有传闻说出现了一人能同时使五把剑的人。”
“五把剑?三哥你怕是说笑了。一个人也就最多两只手,哪能同时使出五把剑!”
“这你还别不信!原本我也是不信,但可是有人亲眼所见。盘龙寨可知道?”
“嗯。这盘龙寨怎么会不知。听说这山寨中的八百多强人一夜之间都给人剿灭了!”
“谁说不是呢!”盘龙寨的事大家都知道,但喝了酒,又把知道的事情又聊了出来。“全数剿灭倒是真的,但还是又活口,有几人下昏死过去,侥幸活了下来。”
“这?就那些刀口舔血的歹人,竟也会被吓昏过去?”
“那可不是!自己的弟兄八百余人,是全数被杀,那可真是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啊!”
“是官家所为?”
“官府?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官府怎会管这些小事。再说了,那盘龙是可是易守难攻,山中多处要隘之处都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早些年山中才百十来盗匪,官府都奈何不得。如今有八百之众,哪里是一个小小的耒阳城能拿下来的。”
“说的也是。那是哪支队伍所为?如今各地诸侯并起,这盘龙寨经营多年,定有不少钱财粮草……”
“嗨,哪是什么队伍,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
“嗯,就是一个人!一名同时挥舞五把剑的男子。”
“一个人,五把剑?竟将八百多凶悍的强人全部……”完全不可置信。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以为也是谣传而已。只是这山上活下来的都只是说仅就一人!”这张三为人仗义,结识不少绿林朋友。而这般世道,上山是匪,下山是民。
“区区一人?这难不成是那些匪寇作恶太多,苍天降下神将替天行道?!”
“哪有什么天兵天将,就一寻常之人而已。”
“寻常人?”
“清剿完这山中土匪,这人还去到地牢,放了那些绑去的肉票。然后才离开山寨。”
“既然有见证人,那应该知晓其相貌长相。”
“地牢之中光线昏暗,本又是晚上,哪里看的清楚。再说牢中众人皆被折磨拷打,又哪里有胆量去看是何人。”
“这说的也是……”
“而且那人只是用剑挑断门锁,再招呼众人感觉回家。”
“哦,竟是如此。”李四边听着边小小喝上一口。“出来的人,就没人瞧见其模样。”
“各个人质肉票哪有这胆量,只敢等到人走远了,才有稍微胆大之人试探走出地牢查看情况。见着这些守卫都已死绝倒地,才敢招呼同伴,相扶着逃下山来。”
“可惜可惜,竟无人认得这英雄相貌。”
“我等只是喝酒闲谈才有这般平淡神情,想那盘龙山上,那些人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保得住性命便是幸事咯。”
“可那些活着的土匪?”